涉皑

【楼诚】医院杂记 02

一个温柔的故事，HE。

第一人称描述楼诚，慎入。

一切错误都属于我，他们属于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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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的天气似乎好了一些，捎带着这一屋肺炎病人气色都好了不少。

我和两位明先生的关系飞速亲近起来，他二人的学识极为渊博，言语也风趣幽默，为人更是亲切坦诚，是极为难得的良师和益友。虽然说这话似乎是差了辈分，但是我的确感受到了他们对我的态度并不是哄小孩子般的逗弄，而是对一个健全的、有思想的人的尊重。

明楼在知道我在罢课之前读的是法文专业时显得十分高兴，他告诉我他和明诚二人早年在法国求学，对他们而言法国就像是第二故土般亲切。我则告诉他们我之所以学习法文，是因为对浪漫之都的传说有着深切而执着的向往。

“你们在巴黎的时候，有感受到浪漫的真谛吗？在那里，和每株花草树木的邂逅，是不是都带有命中注定的姻缘？”

我觉得我一定是脑子发了霉才会突发奇想地问出这样少女心思的问题，正懊恼地想亡羊补牢解释一下，却发现他们并没有嘲笑我的意思，反而真真正正地思考了起来。

“浪漫啊——”明诚拉了一个弯弯长长的俏皮尾音，他鼓起腮，五官皱成一团，带着少年时的孩子气，“都说法语是最浪漫的语言，但是我一开始学的时候却完全不这么认为，只是觉得那些舌音简直不能更加难发。”

“我记得你当时学的很快？”明楼正在削苹果，长长的一条果皮掉在地上。他细心地把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放进不锈钢饭盒里递过来。

“那是因为看到大哥你讲的很流利啊！”明诚吐吐舌头，又觉得不够似的撇了一下嘴。

为什么岁月没有怎么在这个人身上留下痕迹呢？我有些愤愤不平地想，老小孩一样哦。

“如果我讲不好法语，不就是给明家丢人了吗？”明诚把一块苹果丢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把饭盒递给我，“袁姑娘，你尝尝，苹果甜的很呢。”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丢了一块苹果到嘴里，咔蹦一下泄愤似的将其分尸。清甜可口的汁水瞬间充斥了口腔，感觉像今天天气一样美好。

“嗯……”我慢慢地嚼着苹果，迎上两道期待的眼神，装模作样地停顿了一下，才慢悠悠地发表了对苹果的看法。

“吃别人削的苹果，总是甜的。”

他们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那么，明楼先生在法国学的是什么呢？”无论是什么，想必都会是个中翘楚罢。

“经济，”明楼捡起地上的果皮，扔进一旁的废纸篓里，“这是一门相当有趣的学问。袁姑娘，我推荐你去读一读亚当·斯密的《国富论》，这是一本十分经典和启蒙的——”

“行了，打住了啊。”明诚挑眉，伸手把最后一块苹果塞进明楼嘴里，“一说起老本行就激动，小心人家姑娘笑话你。”

我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我说什么来着。”明诚冲我抱歉地笑笑，“让你见笑了。”

“不会不会，”我摆摆手，“我对经济也很感兴趣，如果大学重新开了课，我正想修一门经济学的双学位呢。”

明楼的双眼瞬间迸发出探照灯般的光芒，我猜他甚至想拉过我的手给我从头一一说起。不过他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只是稍微向前倾了倾身。隔了一个病床的距离，我都能感觉到他已年迈的身躯里蓄势待发的强大能量。

“袁姑娘，我来给你讲讲啊，学经济学，最重要的就是探究经济学原理。在这之中，微观和宏观都不能忽视。你看，市场很大吧，但它终究属于微观范畴。那什么才是宏观呢，这就要上升到国家层面——”

我看着他神采飞扬的眉梢划出一道亮丽的弧线，晕染开来深刻而诚挚的热爱之情。眼前人逐步和我想象中的身影重合，白衬衫，黑西装裤，锃亮的皮鞋，飞扬的大衣、板书和侃侃而谈的教授。

大学或许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吧？像明楼一样的教授，像明诚一样的——

我突然想起了明诚。扭过头，只见他近乎痴迷地凝视着还在滔滔不绝的明楼，饥渴地吸收着明楼所讲的每一个字。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一双明亮的鹿眼中闪烁的是历经沧桑之后依旧不曾改变的崇拜。这种崇拜，我只在一个信仰基督教的同学礼拜时才见过。

明诚大概是把大哥当作信仰一般的存在罢！我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袁姑娘，我是不是讲的很无趣？”明楼的笑问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你怎么一直盯着阿诚看？”

“啊——？”我回过神，才发现他们二人都在笑意盈盈地盯着我看，脸颊瞬间温度飙升，“没有没有没有——明楼先生讲得十分精彩。我只是好奇，明诚先生为什么那么专注——”

“那么，阿诚，”明楼挑眉，高深莫测地笑笑，“你来给袁姑娘解释一下？”

“是啊，”明诚长叹一声扭过头去，不出预料地遇到明楼期待的目光，“我都听你讲了这么多遍了，为什么还是……”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了抱怨似的嘟嘟囔囔。

明楼知道他脸皮薄，如今在外人面前定是害羞了，便也不再作弄他，转过头去吹了一声悠扬清脆的口哨：“那还用说吗，一定是因为我家的阿诚笨啊。”

“大哥你——”这下明诚倒是彻底红了脸，连耳尖染上了薄红，“你——胡搅蛮缠！”

“是吗？”明楼站起身，伸个懒腰，好整以暇地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明诚，“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我看着眼前二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再一次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突然，一个单词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Romantique

这大概就是法国的浪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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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づ｡◕‿‿◕｡)づ勤奋如我决定双更，小伙伴们快来拥抱我

准备上传的时候网断了，于是......我开了热点。

今天的我也是一个大写的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