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皑

骑在墙头,挖坑能手
如果不连贯就是因为有车屏蔽了,特殊时期大家理解一下,鞠躬!

【凌李ABO】ALWAYS 04

凌李ABO,老套的复合梗。

采用《到爱》和《他来了》之中的人物设定,但和原著情节并无关系。

私设如山,感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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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克难,附属第一医院产科主任,执证从医几十年,平生最恨的一类人:渣男。

工作到快退休的年纪,她送过形形色色的女孩男孩走出诊室,更目睹过无数omega得知自己怀孕之后和恋人紧紧相拥喜极而泣,正因如此,那些或歇斯底里,或满面泪痕的omega才格外引人同情和悲伤。

但是,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李熏然这样奇怪的人。

即使是在诊疗室里,小警官也做得拘谨而笔直,淡色的薄唇紧紧抿着,眉间有一道化不开的皱纹。但是他的眼神却是明澈而平静的,漾着粼粼的波光,带着一点稍纵即逝的悲伤。

“李——熏然?”廖主任本能地顿了一下,重新看了一遍化验单。

李熏然微微笑了笑,点点头,笑容礼貌而疏远。

廖主任忽然有些难过,她想她眼前的青年一定遭遇过一场不幸的爱情。

“我看你是个警察,对吧?”避开青年平静的目光,廖主任有些匆忙地低下头去,“侧腹上还有伤口——有了孩子,可不能这么拼命了。”

静默了半晌,李熏然才露出一个颇为复杂的笑容。

“知道了,谢谢医生。”

直到廖主任同他讲完了一系列注意事项,目送着清癯消瘦的背影消失在诊室门口,青年的表情都没有一丝裂缝,完美得仿佛扣上了一层面具。

廖主任又叹了口气,她能感受到这个孩子一汪死水的外表下,蕴含着的暗涛汹涌的悲伤。

她在心底默默谴责了一下那个辜负他的渣男。

然而她没想到,这个渣男竟然亲自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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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呃——廖主任……”

雷厉风行、八方不动的凌大院长局促不安地站在办公桌边,双手紧紧地攥着白大褂一角,眼神躲躲闪闪,就像办公室里受到老师批评的小学生。

“你想了解那个小警官的情况?”廖主任挑了挑眉,表情活像一只护犊的老母鸡,“院长,医生必须对病人的情况保密,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凌远有点着急,抻着脖子呛了一句:“我是病人家属!——”

“病人家属?”廖主任冷笑一声,“谁刚跟我说你们分手了的?”

凌远立刻变身霜打的茄子,态度诚恳地承认错误:“廖主任,我错了,我和熏然只是暂时分手,我正在重新追求他。”

“重新追求?”廖主任慢条斯理地从病历单上抬起眼来,推了推眼镜,“那你们为什么分手了?我怎么记得前几天微信群里还说你跟那个儿科的小姑娘,叫林什么的——在一起了?”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凌远嘿嘿笑着挠了挠头,“他也是因为这事跟我闹别扭了,年轻人不是管这个三天小吵五天大吵的叫——情趣吗?”

廖主任终于被他逗得笑出来,站起身来拍了拍凌远的肩膀。廖主任老了,身形也佝偻起来,拍在精神挺拔的年轻人肩膀上有些吃力。凌远柔顺地弯下腰,享受着老前辈难得的关心,悄悄勾起嘴角。

“凌远啊,”廖主任颤巍巍地笑起来,把化验单递给了他“你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你。”

“多谢廖主任。”凌远近乎耳语地低喃,余光不经意间瞟了一眼窗外。

难得的好天气,天空蓝的让人忍不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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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回警局宿舍之后,李熏然晚上睡得都不踏实,人更是一天比一天萎靡不振。休养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今天早饭一连吃了一屉灌汤包加一大碗豆腐脑,勉强恢复了原来的食量。

嗝,还是猪肉白菜的好吃……

吃饱喝足的小狮子干劲十足,踩着踢踏舞步晃到了警局门口,一抬眼就看见薄靳言那辆骚包的小跑。

李熏然瞬间捂住嘴,强行压住早饭翻涌着离开食道的趋势。

对于警局的人来说,薄靳言的车=他本人=大案子=死伤无数尸横遍野血流漂橹。看见他的车就想吐,已经成为了警局上下员工的条件反射。

李熏然满脸嫌恶地捏住鼻子,踮着脚尖摸进办公室里,果然看见薄靳言正端着一杯速溶咖啡,坐在他的座位上气定神闲地喝着。

这个大尾巴狼!

李熏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走过去,踹了一脚翘着两条腿的椅子。

“起来,别坐我位置。”

薄靳言波澜不惊地抬了抬眼皮,慢悠悠地站起来,伸手掸了掸衬衣上不存在的灰,

“你似乎对我很不友好。”

“我一直对你很不友好,”李熏然抢过那人手里的速溶咖啡,一口气干了个底朝天,“你就像个丧门星,一出现准没好事。”

薄靳言认真地想了想,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你说的对,的确是没什么好事。”

这次轮到李熏然愣了神,勉强施舍一个眼神落到薄靳言身上:“你怎么了?——这次真的很棘手?”

薄靳言似乎有些苦恼地低下头,犹豫了一会,才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谢晗。”

这个名字就像一个魔咒,瞬间将表面上的平和安稳瓦解的支离破碎。

李熏然的身体陡然一僵,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的脸上逐渐褪去了血色,看起来惨白而憔悴。

“……你再说一遍?”

“谢晗,”薄靳言叹了口气,一只手安抚性地拍了拍眼前人的肩膀,“他又出来了。”

李熏然很久没有说话,低着头,从松松垮垮的领口露出一小节苍白的脖颈。

薄靳言还是有点良心的,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晃晃悠悠地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耐心等着眼前人平复心情。

李熏然不受控制地轻微哆嗦起来,手抖得拿不住咖啡杯,闭上眼,仿佛就又回到了那个逼仄阴暗的囚室中。谢晗的手修长而干净,拿着手术刀的时候就像一个艺术家。闪着雪亮刀光的刃一寸一寸地划过囚鸟般濒死的年轻人的皮肤,颂道者吐着毒的声线幽幽地缭绕在耳边,仿佛天底下最恶毒的诅咒。

“你是一份珍宝,我便要让你染了最脏污的泥土。你是一个天使,我便要让你入了业火烧的地狱。你是一只夜莺,我便要玫瑰刺穿你的胸口。你是一片星空,我便要星子永世堕落凡尘……”

李熏然剧烈地痉挛起来,眼神一片涣散,却不知不觉地流下泪来。

谢晗……

“熏然!”薄靳言神色一凛,双手扶着眼前人的肩膀,猛烈摇晃起来,“熏然,都过去了!你不要乱想!”

李熏然茫然地看着薄靳言,眼底一片惊恐和瑟缩,就如同一只撞进了陷阱的兔子,轻易便激起施暴者高涨的虐杀意。

薄靳言眉头皱得愈发纠结,他翻出手机来就开始找凌远电话:“我还是找凌远来——”

听到凌远的名字,李熏然猛地哆嗦了一下,眼神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他摇摇欲坠地撑起身,一把抓过薄靳言的手机,嗓音夹杂着沙哑和柔软,如同刷碗时浸了水的钢丝球。

“别——我没事。”

薄靳言的手微妙地停在了半空中,他瞥了一眼眼前神情恹恹的人。

“你们分手了?”

“猜得真对,”李熏然苦笑了一下,抓起一瓶矿泉水灌了个干干净净,终于找回来一星半点的工作状态,“所以要我干什么?”

薄靳言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推给李熏然,是一个清秀可爱的小女孩,看样子也就七八岁大小。

“最近连续失踪了不少这么大的孩子,只有这个自己偷偷跑出来了,现在精神状况有点不稳。由于之前只有你接触过谢晗,所以想让你去和她聊聊,看能不能问出什么线索。”薄靳言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能行吗?”

“没问题,”李熏然凑过去,仔细看了看那张照片,“你再给我发一份小姑娘的详细资料,我先模拟一下,做个准备——在她家?”

“不,”薄靳言摇了摇头,“她受了一些轻伤,现在在第一医院留院观察。”

李熏然手上的动作一顿。

“你能行吗?”薄靳言定定地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李熏然忽然站起身来,松懈下来似地长舒了一口气,“正好我有一个复查……一起吧。”

“受伤了?”

“不是,”李熏然摇头,苦笑着避开薄靳言探寻的眼光,“身体检查——我去一趟资料室,先走了。”

薄靳言看着李熏然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挠了挠下巴。

————

“你是一份珍宝,藏在蚌壳最柔软的内心;

你是一个天使,折断了驱除邪恶的双翼……”

黑暗中,甜美腻人的童谣歌声若有似无,夹杂着几声银铃般清脆的笑声,竟生出几分诡异的阴森来。

幽暗的尽头,是一间开阔空旷的密室,泛着青苔的石阶地面上洒着斑驳血迹,蜿蜒爬满了整面墙壁。角落里围坐着十几个七八岁大小的小女孩,她们双目无神,却轻轻地边拍手边哼唱童谣,不时还会毛骨悚然地独自笑出声来。

几步之外,靠墙坐着一个闭目养神的青年。可能是由于长时间未见天日,他的面色有些病态的苍白。他一手随意搭在膝盖上,另一手伴着少女的歌声在地上轻轻敲着节拍,不多时,他自己也跟着轻声唱起来。

“你是一只夜莺,鲜血染红圣洁的玫瑰;

你是一片星空,亲吻你的是无尽黑夜……”

忽然,青年睁开眼来,唇角挑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我的珍宝,我们又要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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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哪,其实我的本意不是想写悬疑推理的……

感觉接下来就可以走“童谣杀人案”剧情了hhhhhh

(ps 童谣是我自己编的)

轩周好冷清,再大的脑洞也写不下去了qwq还是多更这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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