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皑

骑在墙头,挖坑能手
如果不连贯就是因为有车屏蔽了,特殊时期大家理解一下,鞠躬!

【楼诚\蔺靖ABO】料青山 32

楼诚+蔺靖ABO,注意是只有蔺靖ABO哟。

采用A=乾元,B=中庸,O=坤泽的说法。

只采用琅琊榜里的一些设定,但是情节内容与琅琊榜并无关系。

私设如山!私设如山!私设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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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

自风中蜷缩着的柳叶被镀上了层金边,如血残阳伴着漫天烟霞急速下坠,最终一切归于沉寂,徒留下苍凉无垠的黑暗与空茫。

自上一段话讲完,阿诚已经静默了许久,只是默默喝着明楼在一旁斟的茶,兀自陷入了沉思,全然不管一旁眼巴巴地等着下文的茶客们。

喂!还讲不讲了!这么吊着胃口有意思吗!

众茶客泪奔,悲伤逆流成河。

李逸之憋得脸都红了,好容易吭哧了半天憋出一句话,又被一旁明楼一记眼刀杀得片甲不留。

嘤嘤嘤,明楼先生好凶T  T

明楼看着李逸之缩脖子抱头的怂样,终于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底也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柔软,就像幽暗海底的坚硬蚌壳终于张了嘴,露出了绵软而鲜活的嫩肉。

这孩子,真像明台啊……

明楼把长嘴儿茶壶撂在案上,抬手摸了摸坐在长板凳上愣神儿的阿诚的发顶,蓬松柔软,带着清新的皂角香气,手感一如当过年的好。

明楼忍不住又多揉了几把。

“阿诚?”

阿诚这才堪堪回过神来,丝毫没有意识到两人方才来往动作秀了众人一脸。

“哦?……对不住对不住,我刚刚跑了神,跑远了。”

一个茶客在后排叫了一声:“阿诚老板,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了?您好歹说完了罢!”

“之后?”阿诚笑了笑,又开始慢条斯理地把玩案上的醒木,“之后便像古籍所写,史纲所述,梁帝废了誉王,立萧景琰为太子,半年后梁帝伤重不治,萧景琰便登了基,成了赫赫有名的一代贤君——团圆美满,史之正道。”

“这差了不少了呢!”有人抗议起来,“那誉王呢?渝琛呢?梁昭帝的第二个孩子呢?怎么都没了下文?”

阿诚又轻轻笑起来,呷了口茶,慢悠悠地站起来。

“成王败寇——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誉王败了,史册中又怎能再容下他的名字。生前事,身后名,都不过是岁月长河中执火者的一粒尘埃,早已灰飞烟灭了。”

“我当觉得——誉王罪不至死,”李逸之犹豫半晌,还是开了口,“虽然他手段歹毒,丧尽天良——我是说,依照梁昭帝耿直重情的性格,怕是不忍心将他一纸刺死吧?”

众人听罢,又陷入了幽幽沉默之中。

忽然,一声清脆的碎瓷声陡然响起。

众人抬头看去,却是阿诚失手打碎了手边的茶盏。

阿诚回过神来,忙不迭地鞠躬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人老了就是不中用。”说着便蹲下身去收拾残骸。

明楼皱了眉,把阿诚又按回了板凳上,自己拿了笤帚簸箕来,一点点扫干净。

李逸之不安地看着阿诚略显苍白的侧脸,隐隐地觉得——他将什么事埋藏在了心底。

然而,这端尘封着光阴与峥嵘的历史,却终将被永久地湮没在砂砾之中。或许很久之后,能有后人步行于江畔,有幸将其拾起,磨洗辨认,返祖归宗,或许能拾得个三五闲言碎语来。

但是,这也终将是以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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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宸元年。

天气转热,绿杨初荫,蝉鸣始颤,正午十分的阳光已经能够灼了眼。萧景琰甫一从殿中出来,头脑间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不自觉地踉跄了几步。

“陛下!”身旁的宫女一声低呼,疾步上前想要搀扶。谁知身后一道白衣身影倏忽闪过,轻飘飘地便抢上前去。

“景琰!”蔺晨将那站不稳的人轻轻拥进怀里,仔细用身形替他挡了灼眼的阳光,心疼地摩挲着怀中人紧蹙的眉尖,“哪里不舒服?”

待这阵恼人的晕眩自眼前散去后,萧景琰终于勉强睁了眼。他朝那满面焦急的人安抚地笑笑,伸手捉住了眼前人的腕。

“没事……只是日光灼人,有些晕眩罢了。”

“这还叫没事?”蔺晨眉头死死扭成了一个疙瘩,二话不说,展臂将人横抱起来,急匆匆地朝着寝宫有去。

“哎,蔺晨——别!”萧景琰着实吃了一惊,挣扎着想要下去。毕竟自从他登基之后,蔺晨便顾忌他帝王威严,很少在众人眼前做出这般亲密动作。

“闹腾什么!”今日的蔺晨却跟吃了炮仗一般,一点就炸,当着随行宫女的面就吼了起来,“你知道自己已经有八个月身孕了吗?!”

萧景琰霎时噤了声,心中一半愧疚,一半委屈,把头闷在蔺晨怀中,胡思乱想着朝堂之事。

蔺晨本存了置气的心思,想着晾晾萧景琰,也好让他有点自己身子不同往日的意识。谁知道直到把人抱上了榻,萧景琰仍旧一语不发地紧蹙着眉头,模样委屈又倔强,实在是让人生气不起来。

侍女端了避暑的酸梅汤来,候在殿外等着。蔺晨叹了口气,转身便欲把托盘端进来。谁知扭身一迈却走不动步,转头一看,萧景琰面朝里卧着,一只手却悄悄地攥紧了蔺晨的衣角。

蔺晨放软了口气,握住萧景琰攥着自己的手:“景琰,我去端酸梅汤。”

一片静默,只是手上的力道并未松懈半分。

哎哟,这个小祖宗!

蔺晨头都大了,挥手示意那侍女把碗端进内殿,自己坐上榻去,把人圈进怀里。

“来,我喂你。”

萧景琰没说话,只是当勺子递到嘴边的时候,还是一勺一勺听话地咽了下去。

半碗酸梅汤很快见了底,蔺晨把碗放在一旁,一手伸过去,温柔而规律地按摩着萧景琰高耸的小腹。那里的皮肤白皙而单薄,淡青的血管被撑得鼓胀开来。很难想象,在这样一具清瘦的躯体中,竟然孕育着一个弱小却顽强的生命。

“孩子已经八个月了,男性坤泽又不同于女子,呆不足月便会临盆。你这些日子切莫劳累,也不要为那些乱七八糟的折子烦心,要是信不过那班文武百官,转给我看也行。虽然说后宫不能参政,但是我现在一个皇后的名头,听起来也怪糟心的……”

蔺晨正杂七杂八地絮叨着,萧景琰突然沉沉开了口。

“蔺晨——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做错?”蔺晨被他问得一头雾水,“什么做错?”

“对父皇,对誉王,对渝琛——我是不是都做错了?”萧景琰阖了眼,只感觉身上愈发沉重滞涩,心里也更加心灰意懒起来,“父皇伤重不治,我未曾尽孝送终,却觊觎着他的皇位,趁着金陵王储空虚,陷害誉王,名不正言不顺地做了太子,当了皇帝。如今明明知道他同渝琛积怨深重,又将他流放到边疆——”

听到这里,蔺晨忍不住皱了眉。他知道萧景琰这心结本已解开,今日却不知为何又旧事重提,当下把人捞起来,双手捧着脸颊,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额角:“今日在朝堂上,又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

“不是流言……”萧景琰垂下眼睫,细碎的阴影落在了泛青的眼眶之上,“边疆战败,誉王被活捉了……”

“活捉了?”蔺晨也是一愣,“这不就生生落在渝琛手上了吗?”

“他那样对过渝琛,我怕他连个全尸都留不下……”萧景琰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神色一片茫然。

蔺晨也未曾料到,如今竟阴差阳错地成了这样个局面。沉吟片刻,缓缓捞起锦被,将怀中人裹紧了安置在床上。

“你去哪?”陷在大红的床帐中,萧景琰高高凸起的小腹同那单薄如纸的身躯比起来,便更加触目惊心。

“我去写封信,给秦般弱,”蔺晨替他掖了掖被角,又将酸梅汤的碗收拾起来,“她虽然叛了国,但我毕竟救过她的命,之后又在琅琊阁给了她一方容身之所。现在求她保住誉王一条性命,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萧景琰思忖片刻,也犹豫着点了头,“这般也好,只是又麻烦你——”

“景琰,”

蔺晨忽然俯下身,深深地吻上萧景琰一双唇瓣。唇齿相融,气息纠缠,有情人之间,总是轻而易举地便动了情。

辗转厮磨之后,蔺晨起身,嘴角带出一道银亮的细丝。他拂开萧景琰额前一抹碎发,眼眸中的专注和深情满溢出来,温柔得如同春日夜风,夏日雨荷,让人没来由地心悸,心甘情愿地沉沦。

“你还记得我们给孩子们取的名字吗?”

萧景琰愣了愣,忽然就笑了起来。

“若是女孩,便叫憺兮,若是男孩,就唤璆鸣。”

“没错,”蔺晨也笑起来,“血脉相容,坤乾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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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下章完结!

下章交代一下誉王和渝琛,再交代一下鸽主和琰琰,再交代一下明楼和阿诚,就HE啦~

之后会有两到三个番外,一个是生包子哒,一个是誉王和渝琛哒,如果开心的话,再来一个点梗_(:зゝ∠)_

周末放一个新文的试阅,凌李新坑,ABO,大家要积极给我反馈哟~\(≧▽≦)/~

最后,弱弱地问一句,有人转帝都楼诚ONLY的票吗?我可以请你们萌吃饭饭!

PS:孩子的名字来源于《九歌》

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东皇太一》

謇将憺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云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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