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皑

【谭赵】辣椒与红油 23

金主老谭x穷医生小赵。

人物来自于《欢乐颂》，文章内容同原著毫无关系。

私设如山，感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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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来，赵启平在曲妈妈家里住的特别开心。

没有伤病，没有流言，没有一档接一档的数不清的烦心事。他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争吵和罪名抛了个一干二净，沉浸在洗衣折菜伺候阿肖的琐屑生活中。明知是自欺欺人，他却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小心翼翼地经营着短暂又虚幻的假象。

曲妈妈仿佛看穿了一切似的，一个不说，另一个也不急着问，一老一少颇有惺惺相惜的意味。赵启平向她请教如何烧菜做饭才能更好吃，她也乐意教。两个人变着花样地琢磨新菜色，好吃的不断改良，不好吃的便一股脑都喂给了阿肖。

阿肖：嗷呜！

不知不觉便拖到了小年，街上陆陆续续张灯结彩地喜庆起来。曲妈妈独自一人生活惯了，家里陡然多出一个死缠烂打要和自己一同过年的大活人，几天相处，竟然也不知不觉习惯起来。

那日两人琢磨着做高升排骨，想着同将至的春节应应景。没想到赶上阿肖吃坏了肚子，可怜兮兮地蜷成一团，抱着赵启平的小腿低声呜咽。可是这到了年根儿底下，全市的兽医诊所基本都停了业，赵启平再三打听，才求到一个城对头的兽医答应给阿肖看病。

曲妈妈把一人一狗送上出租车，这才拖着小推车慢悠悠往菜市场走去。赵启平怕她年岁大手脚不灵便，前些日子都是同她一起买菜的，如今只剩下老太太孤身一人，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和阿肖相依为命的日子。

果然，还是会寂寞的啊……

曲妈妈想着想着出了神，手中的钢镚叮叮当当地滚到地上。她还没反应过来，身后一名男子已经先一步蹲下身，将散落的零钱一一拾起。

“给您。”

男人很英俊，只是看上去有些憔悴，鬓角都微微泛了白。他双眼血丝遍布，眼窝深深地凹陷下去，胡茬满脸，看起来便是很久未曾好好休息过的样子。男人整个人裹在一件黑色的风衣中，笔直地挺直腰板，凛冽又沉默。

“谢谢你呀小伙子，”曲妈妈笑起来，“你是来找启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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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这不太好吧——”

谭宗明跟着曲妈妈回了家，叱咤风云的大老板竟然在进门的时候难得慌乱起来，支支吾吾地红了脸。

“那在门口天天守着就好了？”曲妈妈笑他一句，把刚买的二斤新鲜排骨递给他，“去，帮我把排骨焯了去。”

为了抓住小狐狸的胃，谭宗明特意报了个集训班来加强自己的厨艺。原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谭大老板如今掌起勺来竟然也一板一眼有模有样，穿个围裙还背着手，跟主持金融峰会似的。

“哟，小谭，不错啊，”曲妈妈凑过来看一眼，“大将风度，一看就是大老板。”

“阿姨，您就别笑话我了，”谭宗明连连摆手，“您是怎么知道我——”

曲妈妈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一旁择菜，慢悠悠笑起来：“这就是你们男人不懂的了，偷窥也不知道收敛点，上学的时候没追过女孩子吗？”

上学的时候都是女孩子追我啊。谭宗明苦笑起来，用漏勺把焯好的排骨捞到一旁的铁锅里。

“那——您猜猜，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嘿，这都是二十一世纪了，老太婆我也很开放的！”曲妈妈佯怒地拍他一下，指挥着人往锅里倒调料，“料酒多放一些，醋也是——看你眼神都能看出来，怎么，惹启平生气啦？”

水漫过排骨，在小火的烹炖下一点一点冒出泡泡。谭宗明盯着泡泡由小变大再爆裂开来，心脏也跟着一抽一抽地疼。

“我……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他不会原谅我的。”

一老一少两个人站在厨房里，短暂地静默了片刻。

苦涩感顺着肠胃泛到喉头，谭宗明哑了声，低低说下去：“我不但没有信任他，反而还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没有陪在他身边，他是对我心灰意冷到了极点，才会选择不告而别……”

曲妈妈忽然淡淡地笑起来。

“要我说呀……这就是你的错了。” 

谭宗明抬头，皱着眉看着面目慈祥的老人。

“这也是你们男人不懂的了，”曲妈妈有些得意地摇了摇头，“启平那孩子不会藏心事，我看的出来呀——”

谭宗明仿若溺水中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眼神倏地亮起来。

“他心里，住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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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平推开门，糖醋排骨的香气扑面而来，一人一狗的肚子不约而同地咕噜响了一声。

“你不许吃，”他笑着拍了一下金毛犬蠢蠢欲动的屁股，“好了伤疤忘了痛，刚才是谁难受得直叫唤的？”

赵启平换了鞋，解开阿肖的绳索，用门口的毛巾给金毛擦了擦爪子。他一边脱外套一边走向厨房，嗓音不自觉地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曲姨，您没等我就把排骨做啦——？”

他蓦地停住了脚步。

谭宗明咬着嘴唇从灶台前转过身来，一手拿着铲子，身上还穿着蕾丝花边的粉色围裙。他略带窘迫地看着一脸震惊的赵启平，微不可闻地咽了口口水。

“启平……”

面前人仿佛被他突如其来的出现一下子打破了伪装的面具，就如同一粒石子掉进水中，无数复杂的神情在他脸上一闪而过。谭宗明分不清那究竟是震惊，犹疑还是厌恶，亦或是三者都有，但那也只是令人眼花缭乱的一瞬间，下一秒的赵启平立刻合上了张开的蚌壳，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赵启平！”

谭宗明一下子慌了神，他一把丢掉铲勺，两步冲上前拉住赵启平的手腕。

“启平你听我说！”

赵启平背着身一言不发，拼命挣扎着试图甩开谭宗明的手，谭宗明生生挨了几拳，不管不顾地把人揽进怀里。

怀中人明显瘦了很多，两片肩胛骨透过薄薄一层衣料，硌得谭宗明生疼。人已经到手，哪里还有放开的道理，谭宗明死死搂住人，一声接一声地道歉。

“启平——！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启平，启平你听我说——”

背对着他拼命挣扎的小狐狸忽然没了动静，仍旧不说话，只是把头深深埋下去，肩膀一颤一颤地抖。

谭宗明小心翼翼地探过头去：“启平……？”

“……谭大老板好大的本事，竟然能一路追到这里来，可是我累了，不想再玩下去了，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

话到最后已经带了压抑不住的颤音，谭宗明小心翼翼地把人扭过来，眼前人满面泪水，低垂着眼睫，上气不接下气地抽噎着。

“谭宗明……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谭宗明一下子跟着红了眼眶，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人死死搂进怀中，用力到简直能将人嵌入骨血深处。

曲妈妈在背后看着失声痛哭的两人，长长叹了口气，反身回到厨房，把炖好的排骨盛入盘中。

三个人住的话，这些排骨是不是不够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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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耶！耶！

见面啦！见面啦！终于见面啦！

面都见了，糖还会远吗？糖都来了，完结还会远吗？

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