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皑

骑在墙头,挖坑能手
如果不连贯就是因为有车屏蔽了,特殊时期大家理解一下,鞠躬!

【谭赵】辣椒与红油 22

金主老谭x穷医生小赵。

人物来自于《欢乐颂》,文章内容同原著毫无关系。

私设如山,感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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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赵启平也没走远,他自己一个人坐上火车往北走,去了曲筱绡的生母那里。

父亲和母亲是二十多年前离婚的,之后没过多久便和曲筱绡的生母结了婚。本身便是为了弥补缺口而匆匆结合,感情冲动平息之后,情感便逐渐出现了裂痕,矛盾更是在筱绡出生不久后陡然尖锐起来。

无休止的猜忌,谩骂和争吵,最后以曲筱绡母亲出轨,二人彻底翻脸离婚收场,赵启平的父亲则带着曲筱绡从新同独自抚养赵启平的女人再婚。两个半大的小鬼头便这样凑在一起,一家子就像重新组装的宜家家具,虽然情感单薄了些,也算是过得相敬如宾。

当时再婚的时候赵启平是见过曲筱绡的母亲的,只是年纪还小,转眼间就忘了个干净。后来再见面就是六年前兄妹俩父母的葬礼,小个子的女人穿着一身逼仄的黑,有着和曲筱绡一样干净利落的下颌线,眼神却惆怅柔软了许多,眷恋旧巢的归鸟一样。

小丫头当时不过十几岁,记仇得紧,只知道是眼前这个女人抛弃了自己和爸爸,堵在门口冲着她歇斯底里地吼,眼泪顺着小脸不要命似地往下淌。

“你滚啊!爸爸都死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曲妈妈紧紧抿着唇,脸色惨白,随时都要昏厥似的。她几次犹豫着想上前摸摸女儿的头,都被小泼妇拳打脚踢地挥开,黑色套装上乱七八糟地印上好几个脏脚印,憔悴又可怜。

赵启平当时也不大,穿着一套从同学那里借过来大了一号的西装,一个人忙前忙后撑了三天。他累得眼神都有些涣散,从后面扯了妹妹,轻轻劝道:“筱绡,她是你妈妈,让她进来吧……”

曲妈妈转过脸,冲着赵启平惨淡地笑笑:“你就是启平吧?”

赵启平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曲筱绡护在怀里,神情疲惫,眼神仍旧锐利得像小狼崽:“我是筱绡的哥哥。”

女人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勉强扯起嘴角来:“感谢你照顾筱绡。”

“我是她哥哥,这是我的责任,”赵启平冲着曲妈妈礼貌地点点头,“您请进。”

“不!我不许她进来!是她杀了爸爸!是她!!!”

怀里的小姑娘疯了一样挣扎起来,声嘶力竭地嚎啕大哭。女人仿佛被刺蛰了手,浑身猛地颤了下,又往后退了两步。

“筱绡,听话!”赵启平皱起眉,压低嗓子吼了她一句。

曲妈妈终于撑不住地摇了摇头,别过脸去掩住了唇角,声音里带着几丝哽咽:“你好好照顾好她……”

赵启平看着女人的背影匆匆消失在走廊拐角,高跟鞋尖戳到地面的回响却萦绕在脑海里迟迟停不下来,丧钟一样一声接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背影他记了很久,很久很久。久到直到现在一切都已经面目全非,他背着一个干瘪的包裹站在火车站,鬼使神差地就买下了去往那个城市的车票。

他觉得他还欠她一些什么。

他坐在火车上,对面坐的是年轻的一家三口。小男孩很懂事,抱着苹果颠颠颠地跑过来,仰起脸冲他甜甜地笑。

“哥哥吃苹果~”

赵启平逆着光,斜靠着坐在动车的玻璃窗前。他眯起眼冲满脸幸福的一家三口笑了笑,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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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宗明站在病床前面,弯着腰,低声下气地听着曲筱绡骂人。

“我日你爸爸谭宗明!这他妈这都是出的什么事!老娘就做了几天手术你他妈敢把我哥哥搞没了!”

曲筱绡吼急了,捂着胸口声嘶力竭地咳,旁边的小护士赶忙过来插呼吸机。谭宗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连连冲着自己的小姨子鞠躬道歉。

“我的错我的错,我这就把人找回来。”

“怎么找?”曲筱绡没好气地呛了他一声,一个枕头拽在人身上,“你知道我哥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我列了个单子,正在一个一个找。”

谭宗明不眠不休地找了人一个多礼拜,现在也差不多到了极限。他眼下一片乌青,胡茬乱七八糟地支棱着,再没有半分往日谭大老板的风流样子。

“一个一个找?”曲筱绡皱了眉,嗤笑一声,“你脑子是被驴踢了?这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我知道啊……”

谭宗明长长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屏幕上仍旧是赵启平恬静又乖巧的睡颜,每当他觉得自己支撑不住的时候,都忍不住翻出来看两眼。

小狐狸,你到底跑到哪儿去了?

曲筱绡顶着嗓子哼了一声,想要抢白谭宗明两句,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她犹豫再三,踹了谭宗明一脚,转过身去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我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把我哥交给你。”

谭宗明无奈地笑起来,俯身揉了揉曲筱绡的发顶,轻声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他想起身把屋里的灯关掉,衣角后摆却被人揪住了。小姑娘从被子里悄悄伸出一只手,就好像贝壳张开后露出的柔软内里,犹豫又小心地拽住最后的一线希望。

“你……要快点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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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平在曲妈妈的房子边上租了个小旅馆住下,每天清晨看着她推着车子去菜市场买菜再回家。阿姨在离婚后一直没有再嫁,孤单单一个人,还有一只乖顺的金毛犬,每天早晨叼着钱袋子跑到早餐铺前买早饭,两个素包子一杯豆浆。

这种感觉很奇怪,当你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的人的时候,却只愿站在几米开外望而却步,仿佛找寻已经耗费掉自己毕生的勇气,再往前进一步都是难以企及的奢望。

曲妈妈眼神不大好了,在菜摊前挑拣的时候手会不由自主地抖。赵启平在她身后几步开外的地方看着,终于忍不住,几步上前把她掉落的土豆放回货架上。

“哎呀,小伙子谢谢你……”

曲妈妈温柔地笑起来,皱纹从眼角堆到脸颊,再也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憔悴又命苦的模样。赵启平莫名其妙地哽了嗓子,他别过头去,小心翼翼地揉了揉脚边团团嗅着的金毛。

“曲姨,您还记得我吗?”

曲妈妈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她颤巍巍地睁大了眼,半晌,颤着声音拉住了赵启平的手。

“你……你是启平……”

再恨的,再刻骨铭心的,终究也抵不过时光的洗礼。可是只有那份沉甸甸的念想,会随着岁月的流逝,愈发清晰而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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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肖,乖,过来吃肉条啦!”

赵启平呼呵一声,那只叫做阿肖的金毛犬立马屁颠颠地缠上来,流着哈喇子在赵启平脸上四处舔。曲姨从卫生间洗过手出来,看着一人一狗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滚,哑着嗓子笑出来。

“哎呀,你瞧瞧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和阿肖闹。快过来洗手吃饭了。”

赵启平吐了吐舌头,把叼着肉条瘫成毛毯的狗拖到一边,光着脚去洗手间。曲姨年纪大了,怕在房间里磕碰,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阿肖和他都喜欢得很。

晚饭挺丰盛,大部分是赵启平一个人在吃,曲阿姨坐在对面撑着脑袋笑眯眯地听他絮叨。餐厅的灯光跳跃着,将她每一根白发都染成暖橘黄色。

“哎,其实骨髓移植听起来可怕,实际上也没什么啦,我出来的时候筱绡恢复的挺好的,再过几天就差不多能出院了……”

赵启平慢悠悠地给吃饱喝足的阿肖顺毛,说着说着对面忽然没了声响。他抬起头,看着瘦弱的老妇人颤巍巍地摘掉眼镜,抹去眼角的一抹泪光。

他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站起身走到客厅拉上落地窗帘。曲妈妈给他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让他这几日都住在这里。

拉上窗帘的时候,他远远看到楼下的路灯边上站了一个人。那人逆着光,看不清样貌,一只手拿着烟,明灭的火光零零落落地洒在地上。

真是奇怪,大冷天的在外面抽烟……

赵启平心里嘀咕一句,转身拉上了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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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谭总!他和平平的感觉是一样的,找到人但是又不敢上前,在远处默默地守着~是不是很暖w

今天的碎碎念有点长,LOFTER把我整篇都给吞了,叹气,只好单发一【因为我今天真的很想碎碎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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