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皑

骑在墙头,挖坑能手
如果不连贯就是因为有车屏蔽了,特殊时期大家理解一下,鞠躬!

【蔺靖】相夫教子蔺恶少 (下)

大概是一个,父母应试教育失败的故事【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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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阴云掩住了清朗的月影,一道黑影蹑手蹑脚地从暗处蹿了出来。

“怎么样?”蔺赋仪一脸希冀地看着偷偷摸摸跑回来的弟弟。

“爹爹去隔壁睡了,”蔺赋书沮丧地垂下脑袋,“父亲一个人在他们卧房砸东西。”

蔺赋仪低低叹了口气,转身坐回床榻上。

“哥,”蔺赋书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来,“没吃饱吧?我从那边偷偷装了几个馒头回来。”

蔺赋仪勉强揉了一把弟弟的脑袋,把人拉上榻来。

爹爹和父亲吵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还从来没有像今天一般吵得如此激烈。平日里无论对错,都是爹爹先软了脸色,柔声细语地同父亲谈理论事。可是今日两人却像是咬死了牙关,谁都不先让一步,父亲更是晚膳都没用完,便摔了碗箸离席而去。

这可苦了兄弟俩,两人都知道是自己酿下的大错,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拼命伪装成后院里一棵随风摇曳的杂草。

蔺赋书摸出一个冰冷的馒头,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结果吃得太急噎了嗓子,声嘶力竭地咳嗽起来。

“慢点慢点——”蔺赋仪连忙把人搂进怀里,一下一下顺着背。

“咳咳——咳——哥——”蔺赋书咳得面红耳赤,眼泪一旦有了发泄口,便止不住地淌下来,“我——我不想爹爹和父亲吵架——呜呜……”

蔺赋仪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弟弟的肩膀,倔强的小兽一般紧紧抿了嘴,眼眶却抑制不住地红了一圈。

“我也不想啊……”

————

许是由于情绪大起大落,兄弟俩夜里睡得都不甚安生。

蔺赋仪紧紧皱着眉,将自己蜷成一团,蔺赋书则来回不安地翻着身,一只脚垂下床榻,一拳头又打在睡在旁边的哥哥的脸上。

蔺赋仪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捂着心口大口喘息。他丧气地捂着脸,扭身想推醒弟弟。

“阿书——”

忽然,他听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哭声。

那或许更适合被称之为啜泣,被拼命压抑着,在寂静的夜里如叹息般微不可闻,只是偶尔传来几声抑制不住的抽噎,羽毛般拂过心底,却压抑着莫名的悲伤。

这是……

蔺赋仪空茫了一瞬。

这是——

爹爹!

他骤然间打了个寒颤,一撑胳膊翻身下床。初冬时节,纵使屋里燃了火炉,地面也冷得蔺赋仪打了个寒噤。一道凉气直直冲向天灵盖,冻得他心底都结了冰。

“哥——你怎么——?”

蔺赋书被哥哥的动作惊醒,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坐起来。

“嘘——”蔺赋仪一把封住他的嘴,拖着人蹑手蹑脚窝在墙根,“你听。”

蔺赋书将耳朵贴在墙面上,嘟嘟囔囔地啃着哥哥的手掌心。

“有啥大晚上的不睡觉——”

蔺赋书忽然断了话头,冲着哥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是——爹爹?”

“是爹爹。”蔺赋仪叹了口气,把人从地上捞回床上,顺手捡起地上乱作一团的鞋袜。

“哥——你干啥?”蔺赋书愣愣地看着哥哥蹲着地上给自己穿鞋。

“走,”蔺赋仪把人裹好了,自己也套上夹袄,“我们去找爹爹。”

————

萧景琰侧身朝里卧着,昏昏沉沉地将脸埋进被褥中。

这件卧房平日里不常用,虽然生了炭盆,却依旧笼罩着一片阴湿的潮气。他哭了一夜,泪水早已流不出来,却还是抑制不住地抽噎着,一双鹿眼肿得都睁不开。

他知道蔺晨还在气,气自己自作主张让兄弟俩去习武。换作平日,他早就看透蔺晨死要面子的大少爷脾气,自己先让一步,去向他承认错误了。然而今日他却累了,累得连看到蔺晨摔案而去时,伸手拉住人解释的力气也没有。

他死死咬住被褥一角,拼命压抑住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在这家里,自己不过就是个仆人啊——

他筋疲力尽地胡乱想着,甚至连吱呀作响的开门声都没听到。

蔺赋仪悄悄拉开门,时断时续的抽噎声霎时间放大了数倍,他牵着弟弟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一只小手轻轻拍了拍爹爹裹在被褥中颤抖的身躯。

“爹爹——”他悄声呼唤着。

萧景琰的脊背陡然间僵硬了,骤然紊乱的呼吸迫使他一连串地呛咳出声,他紧蹙着眉头,死死蜷住身体,咳得仿佛连脾脏都要吐出来。

“爹爹!”蔺赋仪惊呼一声,跃上床去胡乱抚上萧景琰的额头,掌心下的热度竟然烫得他下意识地缩回手去。

“爹爹——你额头好烫!”

萧景琰迷糊中感到一只冰凉的小手蹭在自己脸颊,他拼了命地睁大眼,撑起一个勉力的笑容,试图安抚被自己吓到的孩子们。

“怎么不睡觉……我没事……”

“都这么烫了!”兄弟俩不听,合力将人裹好了塞进被褥中,自己也钻进去,拼命用尚未长开的手脚揽住浑身发烫的爹爹。

“你们回屋去!”萧景琰急了,撑着身子把两人往外赶,“莫要染了风寒!”

由于他发着热,身子也虚得紧,蔺赋仪他俩好歹过了束发之年,手脚一把揽住,竟也能堪堪制住挣动的萧景琰。

哥哥百忙之中扭过头去,冲着蔺赋书使了个眼色。

蔺赋书哪还能不知道哥哥的意思,手脚麻溜地蹿下床,蹬着鞋就往外跑。

解铃还须系铃人!

嘿嘿,瞧我的!

————

蔺晨这一宿也没怎么睡,自己一个人躺在偌大的貂绒毯上,翻来覆去地烙煎饼。

他娘的!我怎么就这么嘴欠呢!

蔺晨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地捂住腮帮。

他还是在生气没错,气萧景琰不和他商议便自作主张,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伤透了那人的心,这才是不可饶恕的过错。

用晚膳的时候他本来想道歉的,谁知萧景琰竟一反常态,自己示好的动作统统被他无视了去,他少爷脾气一上来,摔了碗扬长而去,却是在出门后立时就后悔了。

自己怎么就这么混蛋呢?蔺晨懊丧地低咒一声,捂住眼帘。

夜深露重,窗棱上结了一层薄霜,没有那温热柔软的身体搂在怀里,蔺晨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那屋里久无人住,景琰又怕冷,那小身板又怎么能挨得住啊!

不行,果然还是——!

蔺晨再也耐不住性子,翻身一跃而起。

他胡乱裹上夹袄,正准备推门而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从庭院中猛然爆发开来。

“嗷——啊——爹爹!——你怎么了啊!——别想不开啊——呜呜呜呜呜呜——你不要父亲了还有我们啊啊啊——你怎么忍心让我们这么小就没了娘啊——”

蔺赋书将自己一副嘹亮高昂的好嗓子发挥得淋漓尽致,又哭又喊,唱得是声泪俱下涕泗横流,简直比那街头卖唱的乞儿还要惨绝人寰。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他一口气还没喘完,就感觉一阵风从自己身边“呼”地一下刮了过去。

他看着爹爹卧房那扇摇摇欲坠的门,撇了撇嘴叹口气,伸手捂住自己仿佛隐隐作痛的屁股。

为了家庭和睦我们哥俩不但操碎了心,明天被抓住了肯定还要挨打,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唉,谁叫自己摊上这么一对爹娘了呢!

————

“说!错哪了!”

“嘤嘤……我不该……在庭院里瞎喊……不该故意吓唬父亲……嗷——啊疼!我错了!爹爹救命——”

“还有呢?错在哪?!”

“还有……不该离家出走……嗷呜……不该偷偷跑去城门口让爹爹父亲担心……呜呜呜……”

“下次还犯不犯错了?!”

“不犯错了……再不犯错了呜呜呜……啊啊啊啊疼——父亲轻点——!”

“这就受不住了?以后跟着习武的师傅多学着点!听见没?别给老蔺家丢人现眼!”

“呜呜呜我一定好好学——哎,父亲?你答应了?真的?我没听错吧?你真的答应了?——呜嗷嗷嗷疼!别打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贫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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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终于考完试了,暗搓搓上来混个更新

LOF最近严打,就不吃肉了,大家体谅下哈

本以为自己能恢复正常更新,想了想自己十月份还一个考试,昏厥

不是不想更新,但是打开阴阳师就停不下来了

有人在携手同心嘛,谁能告诉我怎么才能抽到SSR?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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