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皑

骑在墙头,挖坑能手
如果不连贯就是因为有车屏蔽了,特殊时期大家理解一下,鞠躬!

【凌李ABO】ALWAYS 22

凌李ABO,老套的复合梗。

采用《到爱》和《他来了》之中的人物设定,但和原著情节并无关系。

私设如山,感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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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熏然在走廊里吹了很久的冷风,直到被风呛出来的哭嗝终于停下来,才往护士站走去。

护士站的两个值班护士远远看见他,就开始叽叽喳喳地笑起来,其中一个甚至打开寻呼机,把在休息室的姐妹们都叫了出来。

“哎呀哎呀,小朋友来了啊~”

其实这班如花似玉的beta护士们大部分比李熏然还小,但是李熏然长得唇红齿白太有欺骗性,常年做护理工作的小护士们又都母性泛滥,所以她们第一次听见凌大院长在病房里叫人小朋友的时候就开始捂脸尖叫。

“啊啊啊啊啊好萌啊——!凌院长竟然管李警官叫小朋友!竟然还捏脸!竟然还有摸头杀!”

“李警官包子脸婴儿肥啊啊啊啊好可爱我要窒息了!”

“难道凌院长在那啥的时候不会有负罪感吗hhhhh?简直是一出精妙绝伦的父子大戏——”

“哎呀你一说我就开始脑补十万字小黄文了!!!”

李熏然看着这些沉浸在幻想中无法自拔的可怕护士们,红着脸挠了挠头,挤出一个羞涩又明媚的微笑。

好!可!爱!

“那个——我来看我爸,”李熏然从布袋里掏出一个印着轻松熊的饭盒来,“带了些寿司过来,犒劳一下大家!”

好!!可!!爱!!

花枝招展的护士们把李熏然围了个水泄不通,趁着凌院长没在,上下其手大吃豆腐。

“小朋友今天凌院长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呀?”

“小朋友还会做寿司喔?很贤惠呀!”

李熏然艰难地从脂粉堆里杀出一条血路,拼命呼吸新鲜空气:“不不不——老凌他把腰扭了,我就自己来——今天他做的寿司!”

护士站里顿时鸦雀无声。

迷妹们看着手里的寿司,陷入了蜜汁沉默。

如果你的上司的老婆请你吃你上司亲手做的东西,你是该吃呢,还是不该吃呢?

人生艰难啊!

李熏然被吓得发毛:“怎么了?——寿司不好吃?”

良久,一个小护士的声音幽幽响起。

“你们不觉得……点亮做饭这项技能的凌院长挺萌的吗?”

“对啊啊啊啊啊啊啊——!”

“凌院长进化成了一种新物种呢!霸道人妻攻啊啊啊啊!!!”

“我已经开始十万字料理台普雷了啊啊啊啊啊!”

如狼似虎的大姑娘们扑向寿司盒!

这不是普通的寿司!这是凝聚着凌院长爱意的纪念碑!是可歌可泣的爱情的结晶!是小黄文灵感的井喷!

李熏然仗着警校里练出的一身好武艺,从夹缝中艰难存活下来。他叹了一口气,冲着抢成一团的小护士们挥了挥手,转身向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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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去的时候,李妈妈正在打瞌睡。医院不让病人家属用床,椅子又太过僵硬,李妈妈就坐在椅子上靠着墙,头一点一点往下滑。

无论是作为警局局长还是院长的亲属,李局长完全可以顺理成章地住进条件更好的特殊病房。然而这个好强的局长夫人婉拒了特殊待遇,坚持要求以普通军人的规格住三人间。平日里温婉贤淑保养得当的江南女人,在家里连午睡和晚睡的床单都分得清清楚楚的大家闺秀,如今蜷缩在冰冷的金属椅子上,原本优雅精致的灰白小卷凌乱地散在脸颊两边,皱纹如荒地里的野草般疯狂滋长。

李熏然又是鼻头一酸。

他轻轻走过去,想给妈妈披上件衣服,刚走了两步,妇人就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

“该量体温了——然然?”

“妈。”李熏然闷闷地叫了一声。

李妈妈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怎么自己来了?都八个月了还到处乱跑——凌远呢?”

“妈!”李熏然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句,上前两步扶着人慢慢坐下,“凌远他又把腰扭了,我没让他来。”

李妈妈叹了口气,抓着李熏然冻得通红的手缓缓摩挲着:“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就别来了,妈自己能应付过来。”

“我不是想您了嘛,”李熏然慢吞吞地蹲下身子,把自己乖巧地埋进李妈妈的怀里深深吸了口气,清淡的皂荚香味瞬间缓和了太阳穴的抽痛,“也想爸了。”

“你爸他好着呢,”李妈妈重重哼了声,一下一下抚摸着李熏然的脊背,“医生说都没问题了,就看他自己什么时候愿意醒——这老头子,要是连孙女的出生都敢错过了,看我不打折他的腿!”

李熏然配合地笑了笑,双手搂住母亲瘦骨嶙峋的腰背:“爸估计是累了,他兢兢业业做了这么多年的局长,也该歇歇啦。”

李妈妈轻轻一巴掌拍在李熏然头顶:“还好意思说!最让你爸操心的不还是你吗?”

李熏然没反驳,捂着头嘿嘿笑出声:“今天哪个医生查房呀?”

“主管你爸的张主任,”李妈妈撇了撇嘴,示意李熏然看一拨拨忙进忙出的小护士,“你没看这帮小姑娘如临大敌似的,一会就该把我们这些家属都清出去啦!”

“张主任啊,”李熏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把带来的饭盒打开,“妈,这是凌远熬的银耳莲子粥,米都软烂了,快趁热喝点。”

李妈妈舀了一口,立刻眉开眼笑地夸赞起来:“真好喝——以后你坐月子的时候我可不用愁了!”

李熏然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分出神来频频往病房对面的主任办公室瞄。他知道医生都得了凌远的命令,坏情况从来不告诉自己和李妈妈。

他们合起伙来或许可以骗得过没有经验的老人,却瞒不过嗅觉敏锐的小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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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主任,这个阿托伐他汀药是做什么的呀?”

刚查完房的张主任正忙着写报告,只当是哪个病人家属来问问题,连头都没抬就随口回答了句:“降脂药,辛托伐他汀换的吧?那就是病人最近有点不稳定,阿托伐他汀比另外那个治疗效果好——”

一口气说到这里,张主任才回过味来,他猛地抬起头,李熏然拿着药盒站在桌前,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李警官——”从医三十多年的张主任瞬间慌了神,他拿出口袋里的手帕来,擦了擦头顶上冒出来的冷汗,“我、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你——”

“张主任,”李熏然打断了他的话,“你跟我实话实说吧,我不告诉我妈,更不告诉凌远。”

“这——”张主任的秃头上又开始冒汗,他把手帕翻了一面,再次擦了擦,“李警官,该说的我都告诉你和李夫人了,没什么隐瞒的。”

“是吗?”李熏然抛了抛手上的药盒,声音冷漠,“包括这个?”

“这个啊……”张主任语塞,他把手帕揣进兜里,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这个是……”

“张主任,你们就别哄我了,”李熏然的表情忽然松动了,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虽然是个omega,是凌远的伴侣,怀着孩子,甚至还没从绑架的噩梦中恢复过来,但我好歹是个警察,这些事只要我想查,就绝对能查得一清二楚。”

病房里陷入良久的沉默。

年过花甲的老医生和倔强固执的小警察对视着。

张主任的额头上汗水滚滚而下,他不安地绞着手指。

“张主任——”李熏然的嘴唇开始颤抖,他忽然彻底爆发,撕心裂肺地大吼起来。

“我爸——他是因为我才这样的啊!!!”

一瞬间,所有的愤怒、焦躁和不安都找到了源头,那就是愧疚。

愧疚腹中的孩子,愧疚担心的凌远,愧疚涉险救人的战友,愧疚在追查途中中风倒下的父亲,愧疚因为自己被谢晗杀害的无辜生命。

因为自己和谢晗的恩怨,他竟然伤害了这么多人。

铺天盖地的愧疚就像一张蛛网,丝线缓缓勒紧,将满身血污的李熏然捆绑其中。议论声,惋惜声,质疑声,痛哭声,冤魂在他的脑海中尖声嚎叫,伸着鲜血淋漓的手指试图掐死他。身体渐渐冰冷下来,他茫然地感受着氧气的稀薄和血液的流失,恍惚间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谢晗诡异的笑脸。

“熏然……”

谢晗苍白的手指轻轻抚上李熏然的下颌,被束缚的猎物就像一只落入甜美陷阱的小鹿,无比乖顺地抬起头来。

“熏然,乖孩子……”那个声音蛊惑着,比梦境还要醉人,“你回头看看……这都是你的杰作,多么美啊……”

李熏然扭过头去,温热腥臭的血浇了他一头一脸。

这……这都是我……

他迟缓地伸出双手,却发现自己一手抓着一把满是血污的刀,一手握着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

“看……”

冰冷僵硬的身躯拥上来,将陷入绝境的困兽拥入怀中。

“你看,熏然,你是多么美啊……”

“李警官,李警官?李熏然——!!!”

张主任正想着怎么把这个谎话圆过去,一抬头却发现李熏然浑身都痉挛起来。刚才还好好的人脸色忽然惨白如纸,一双毫无焦距的眼睛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接着他开始猛烈地摇晃起来,甚至连站都要站不住。

张主任慌忙抢上前去,把摇摇欲坠的人接住。

李熏然颤抖着,一只手死死抓着张主任的衣角,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嘴里含糊而飞快地说着什么。

“李警官,你怎么了?!”

张主任俯下身去,竭力想听清楚李熏然喃喃的字眼。

“谢、谢晗……不要……”

谢晗临死前种下的种子,此刻终于开出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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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开始更新的时候估计的走向不是这样的啊???

天哪剧情不受我控制了

不过我觉得这应该是然然的最真实的反应,父亲在追查谢晗的过程中中风,他一定是追悔莫及地愧疚的,然后把所有的罪名揽在自己身上,自己默默地承担一切。

毕竟是如此倔强又单纯的小狮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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