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皑

骑在墙头,挖坑能手
如果不连贯就是因为有车屏蔽了,特殊时期大家理解一下,鞠躬!

【凌李ABO】ALWAYS 14

凌李ABO,老套的复合梗。

采用《到爱》和《他来了》之中的人物设定,但和原著情节并无关系。

私设如山,感谢喜欢。

 ————————————————————

薄靳言一把推开牢门,子弹便带着破空的呼啸直直朝面门扑过来。

他低咒一声,就地闪身滚了开去,一边回身冲着赶过来的警员吼:“别进来!子弹反弹!”

阴影处的狙击手见一枪不中,也没再追击,只是再次悄无声息地潜进了黑暗。

“他奶奶的——!”薄靳言眼前还是一片漆黑,烦地啐了一口,却不敢再贸然开枪,“凌远!熏然!躲远点!”

谁知直到薄靳言闪身躲进了角落,也没听到两人的回应,令人窒息的浓稠黑暗里,只有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分不清敌我彼此。

薄靳言心里一紧。

他把枪攥在手里,深深提了口气。

“凌远——!”

声音暴露了他的方位,子弹果然夹杂着劲风扫射过来。薄靳言向前滚了两圈,泛着霉的地砖蹭过脸颊,火辣辣地疼。

只要——只要再争取几十秒!

一梭子弹几乎是跟在薄靳言屁股后头扫了过去,他呲牙咧嘴地爬起身,心里暗暗庆幸这地下室地方够宽敞。

月光从地牢的铁栅栏之间渗进来,在地上投射出变幻莫测的光影。眼前的景物渐渐显现出模糊不清的轮廓,薄靳言后仰避过一阵扫射,肩膀却还是被子弹带出一片不轻不重的擦伤。

他用另一只手托住颤抖的手臂,拼命眨了眨眼,咬牙举起枪。

马上就——!

枪声却骤然停了下来!

急匆匆的脚步声随后响起,伴着移动长年锈蚀的铁器时发出的牙酸声响,在空旷的地牢中格外清晰。

谢晗从其他同道跑了!

“——他要跑!快追!”

薄靳言再顾不上搜索凌李二人的踪迹,撑起身拔腿就追。

紧随而上的警员悄无声息地略过黑暗,如同暗夜中掠过树梢的鹰隼。他们走得太匆忙,以至于竟然忽略了黑暗中倒在墙角的两个人。

神智涣散的凌远紧紧拥着昏迷不醒的李熏然,半边身子鲜血淋漓。

————

凌远在出门前再三保证自己送完可可上学就回来,千叮万嘱李熏然躺在床上乖乖睡觉,哪里都别去。

李熏然薄薄一片陷进床上,发热使他头脑昏沉,嘴唇殷红,四肢沉重,思绪也愈发模糊起来。

无数碎片在脑海中爆炸,他却来不及伸出手抓住一丝一毫。他像一个在公交车站等待的过路人,怔怔地看着光怪陆离的车辆飞驰而过,却没有一辆能将自己引渡到彼岸。

他面前站着两个凌远,一个穿着皮卡丘的围裙,温柔地向自己展开双臂,眼眸中能容纳星辰大海。另一个套着笔挺的白大褂,眼神冷漠而疏离。

哪个……才是真正的凌远?

李熏然毫无目的地胡思乱想着,缓缓伸出手,却逐渐无法集中注意力看清身前人的眉眼。他仿佛被塞壬海妖的歌声蒙蔽,心神激荡神志恍惚,甚至眼角都留下无知无觉的泪水来。

忽然,有人扯住他的衣角。孩童清脆如银铃的笑声盘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李熏然陡然一颤,几乎是立刻清醒了过来。

仰着笑脸的可可使劲荡着他的手,嘴角挂起一个琥珀蜜糖般甜腻的笑容。

“爸爸!”

——爸爸?

可可摆弄着缀满蕾丝花边的小裙摆,一双澄澈的鹿眼和父亲如出一辙,恰到好处地倒映在李熏然的瞳孔里。

“爸爸,在这里开心吗?”

李熏然的脸色骤然间一片惨白。

他一把推开咯咯笑着的小女孩,死死抓住小腹的衣料,踉跄着向后退去。

“你——是谁?!”

————

“熏然——熏然!”

李熏然挣扎着撑开仿佛千斤重的眼皮,干涩的喉咙如同一台破旧的鼓风机。身体的酸痛感愈发变本加厉,高温简直要使他融化殆尽。

“凌……凌远……”

凌远小心翼翼地将他圈进怀里,一点一点地将玻璃杯里的水哺喂进去。

焦渴的喉咙终于得到一丝缓解,李熏然总算能勉强清醒地睁开双眼。他挣扎着撑起身,吻了吻一脸忧心的凌远,虚弱地笑起来。

“把可可送过去了?什么时候接她?”

凌远圈住了拔去爪牙向他索吻的小狮子,把额头轻轻贴上去:“我拜托了其他家长把她送回来……你还在发烧,熏然,我很担心你。”

“我没事。”蹭了蹭身后人的脸颊,李熏然扭了扭身子,树袋熊一样地陷进凌远冰凉而舒适的怀抱,“只是……”

“只是怎么?”凌远俯下身,轻轻吻了吻他还渗着汗水的温热脸颊。

“只是觉得……像梦一样……”

李熏然抬起手,轻轻按住了凌远将要起身的肩脖。他爬起身,如黑曜石般明亮璀璨的双眸中泛起一层泫然欲泣的水雾。

“凌远,这不是真的对吗?”

“熏然……你在说什么?”凌远怔了一瞬,而后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怎么会呢……熏然,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李熏然却摇了摇头,他笑起来,嘴角的弧度却满溢着汹涌澎湃的悲伤。他俯下身去,吻住了凌远还未出口的话语。

“我在做一个……不愿意醒来的美梦啊。”

————

这一切都结束了。

薄靳言的手还在颤抖,后坐力震得虎口微微发麻。他长长呼了一口气,看着脚下谢晗的尸体。

谢晗不甘地睁着眼,面容扭曲而狰狞,暗红色的血晕染开来,浸透了脏兮兮的杂草。

数年勘察追踪,多次正面交锋,无数的鲜血和亡魂终于换得一丝安宁和慰藉。到头来赎罪的却也不过是一副皮囊,三两杂草罢了。

但是他的心情却愈发沉重起来。

人已去,罪孽却刻下了深可见骨的伤痕,又有谁能修复呢?

“找到了——两人都昏过去了!快来帮忙!”

身后传来了急促的呼救声,薄靳言浑身一颤,扭头冲了回去。

地牢里围了七八个警员,还有一个跪在地上,试图把紧紧相拥的两人分开来。

“凌医生都昏过去了,手劲怎么还这么大!——他胸前中弹,不分开他俩没办法急救啊!”

“中弹?”薄靳言跟着跪下去,白大褂上一片蔓延开来触目惊心的血红,仿佛由鲜血浇灌的蔓生荆棘,刺得他双目生疼。

“李警官呢?”

“李警官应该受到过虐打,虽然没有危及性命的外伤,但是有呼吸紊乱、心律不齐的症状,应该是被注射过某些药剂所致,还有……”

“还有什么?”薄靳言忙着把昏迷不醒的两人拆开,着手处都是淋淋漓漓的鲜血。

“还有……李警官有流产的征兆……”

“——流产?!”

薄靳言手上没收住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直愣愣地看着面色惨白而虚弱的李熏然,海啸般滔天的恐慌一瞬间将他淹没。

“他有孩子了?——凌远的?”

“李警官……出血了……”身旁的警员扶起薄靳言,艰涩地将整句话补完。

薄靳言一把甩开身旁的人,疯了一般地嘶吼起来。

“快叫救护车——!”

————

“凌远?凌远!”

眼前影影绰绰的景色逐渐清晰,凌远迷茫地眨了眨眼,大脑一片空白。

“终于醒了!”

旁边有人噗通一声砸在椅子上,装模作样地叫苦连天起来。

“……薄靳言?”

昏迷前的记忆迅速回笼,凌远艰难地扭过身子,扯到胸前的伤口又跌回去,胸腔里一片火烧火燎地疼。

“哎哎哎——你别瞎动,”薄靳言赶忙起身,小心翼翼地把他按在床上,“虽然说万幸子弹只是擦伤了肺叶,那它也在你身体里捅了个窟窿,你可别瞎逞能啊。”

凌远长长出了一口气,扶着胸口缓了缓,接着一把挥开薄靳言,掀起被子就想起身。

“你别动!别动!”薄靳言不敢下重手,赶忙摁了旁边的呼叫铃叫人,“熏然他挺好的——真的!”

凌远被赶来的医生护士按回床上,他挣扎了两下之后突然泄了力,喘着粗气倒在床上,一只手遮住眼睛。

“凌远……?”薄靳言小心翼翼地上前,检查他胸前的伤口有没有崩开,“真的,熏然挺好的,你们的孩子没事,保住了——”

“他没有醒过来吧?”

薄靳言一怔,像是做坏事被抓包了一样瑟缩了下,他吞了吞口水,话语在舌尖滚了三圈,却还是梗在喉咙里说出不来。

“凌远……”

“不用骗我,”凌远苍白地笑了笑,他举起手,看着手指张开又合拢,“谢晗都跟我说了,我知道那种致幻剂,除非猜出触发命令,否则人是不会醒过来的。”

“那我们可以找啊!”薄靳言焦躁地在病房里转了两圈,声音有些神经质地尖利,“你,我,简瑶,李局长,这么多人,我们可以慢慢找啊!你怎么——”

“可是……”

凌远虚弱又强硬地打断了薄靳言的话。

“可是我也找不到什么……值得让他醒来的理由了。”

 ————————————————————

终于把蟹老板写死辣!开心喔XD

写长篇累,写中间坑过一个月的长篇很累,写中间坑过一个月还没有大纲的长篇更累QAQ

不过这样子剧情总算进展一多半了,接下来就是……

就是发情期了呀吼!

评论(12)

热度(219)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