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皑

骑在墙头,挖坑能手
如果不连贯就是因为有车屏蔽了,特殊时期大家理解一下,鞠躬!

【凌李ABO】ALWAYS 13

凌李ABO,老套的复合梗。

采用《到爱》和《他来了》之中的人物设定,但和原著情节并无关系。

私设如山,感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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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六十公里,平沙镇,一个废弃的小教堂。”

军绿越野车在高速路上飞驰而过,如同暴风中一道一闪即逝的叶影。薄靳言不常开车,一开就是丧心病狂的生死时速。

凌远几乎是陷进副驾驶,撑着额头一言不发。他蹙着眉,另一只手死死攥着车门把手,青筋都凸出来。

薄靳言见他没有接话的意思,暗暗叹了口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据说废弃了四五十年了……当时出了个命案,好像是一个男的把自己偷情的妻子给肢解了,就挂在耶稣的十字架上。村里人觉得不详,那个教堂慢慢也就没人去了。”

“还有多久?”凌远掐着气音呻吟了一声,嗓子哑得可怕,带着锈味。

“二十分钟吧——”薄靳言耸耸肩,一脚油门嗡地踩下去。凌远没坐稳,额角狠狠磕在窗玻璃上。

“嘿,现在是十五分钟。”

————

李熏然嘴里叼着牙刷,身上裹着一条浴袍,赤着脚从卧室跑出来。

“老凌老凌!”

凌远怕吵着小狮子,做饭的时候总是关着厨房门。门是磨砂的,在外面能影影绰绰地能看见一个明黄的身影。

“又叼着牙刷到处跑!”门哗啦一下被拉开,凌远端着两个盘子出来,中间还架着一个摇摇欲坠的小碟子。李熏然一只手刷着牙,一只手伸上去想帮人一把。

“别动,净添乱了,”凌远连忙高难度地扭了一下身,把唯恐天下不乱的小祖宗隔开,“身上还滴着水呢,也不怕感冒?嘿,鞋都没穿,你长能耐了啊?”

李熏然退了一步,严丝合缝地躲开凌远装腔作势糊过来巴掌。他嘴里吐着泡泡,讨好地挤了个鬼脸:“不是有地毯嘛。”

“地毯也得洗呀,”凌远冲他翻了个白眼,转身回厨房端榨好的西瓜汁,“每次都是我洗,你们大的小的都可劲糟蹋东西……”

“大的小的——?”

什么是……小的?

有什么东西咚地一声掉在脑海里,仿佛整点重合的时针分针秒针,回荡着令人心悸的轰鸣。

他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电动牙刷在嘴里嗡嗡地响着。

“嗯,怎么了?”听见身后人陡然没了声息,凌远挑眉回头看了一眼,“对了——那个小祖宗还没起床?”

……哪个?

有什么不安的情绪在身体里膨胀开来,趁着李熏然毫无防备,将他一点一点拖进漩涡。

“怎么了,你今天看起来有点傻?”凌远端着西瓜汁回来,一手抚上身前人的额头,“没烧啊,昨天晚上也都清理干净了——”

“瞎说什么呢,”李熏然勉强扯了个笑容,推了一把凌远胸膛,“你说小的......”

凌远噗嗤一声笑出来,揉了揉呆愣愣的小狮子的发顶:“虽然你们父女俩吵了一架,但是你也不能真不要她了是不是?——她今天还期末考呢,再不吃饭就要迟到了。”

……父女俩?

李熏然的瞳孔骤然间放大。

消毒水,医院,疼痛,鲜血。

身后传来咚咚咚的跑步声。

凌远丝毫没有发现李熏然的异样,他越过身前人的头顶,吊起嗓子冲着后面喊。

“嘿——小祖宗,还考不考试啦?”

李熏然几乎是惊恐地扭过头去。

“数学对本小姐来说,那可是小菜一碟——”

小女孩有着李熏然一样大大圆圆的鹿眼,黑曜石般嵌在白嫩的脸蛋上。她穿着缀满蕾丝的粉色公主套裙,还伴着一本正经的语气叉了个腰,精致得就像童话书里的洋娃娃。

李熏然抓着凌远的衣角的手颤抖起来。

“可可,你昨天惹爸爸生气了,还没道歉呢?”凌远揽着李熏然的腰,把人往前轻轻带了一把。

可可眨了眨眼,摆出自己最纯良无害的委屈脸,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伸手去扯李熏然的浴袍。

“爸爸对不起,昨天是可可不对——”

小姑娘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后知后觉地抬起脸来,正好和李熏然惊恐的眼神撞在一起。

“爸爸,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呀?”

混乱,尖叫,哭喊,撕心裂肺地痛。

胃里忽然扭曲地痉挛起来,呕吐感一阵一阵地上涌,李熏然喘不过来气,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孩子……孩子!

“熏然?”

凌远几步抢上前,正好接住了李熏然软下来的身体。

“熏然!——”

————

铁链忽然被死死拉紧,铮地一声轰鸣不已。

谢晗往前挪了一步,棱角分明的侧脸浸没在墨汁般粘稠的黑暗里。他看着铁床上的人浑身剧烈地痉挛颤抖,仿佛一尾濒临脱水的鱼。

李熏然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瞳孔却是恍惚而涣散无光的。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嘴角泄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一截腰线在挣动中露了出来,同侧腹上的玫瑰纹身一起撞击在冰冷的铁器上。枪炮与玫瑰,惊心动魄的暴力美学。

“你很坚强。”

谢晗轻轻笑起来,伸手将李熏然被汗水濡湿的额发拨到一边,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来。他的眼神温柔又残忍,像执行审判的悲悯神父。

“你不想陷在梦里,对吗?”

李熏然听不到他说话,他无意识地挣扎,气息火热而急促,竭尽全力地试图从泥潭中挣扎出来。

“不,你会屈服的。”

谢晗抬起头,静静地聆听地牢之外由远及近的汽车轰鸣,他的嘴角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泛着冷光的针管。

“毕竟……梦里才是最美的地方。”

————

“熏然,熏然?”

李熏然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眼皮干涩而沉重,胃里仿佛被人揍了一拳,持续不断地尖锐刺痛。

一大一小两个脑袋撑在边上,神色是一模一样的焦灼不安。

“凌远……”

李熏然下意识地呻吟了一声,却在看到身旁的小女孩时骤然僵直了身体。

“熏然,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凌远轻手轻脚地把他扶起来,又贴心地在后面塞了一个抱枕。

“爸爸,你不舒服吗?”可可眼眶红得像兔子,看来是刚刚哭过一场,连抽噎都还没止住,“是因为可可惹你生气了吗?”

太阳穴仿佛被生生凿开了一个洞,翻江倒海的呕吐感愈发强烈,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可可却把沉默当成了默认,小嘴一扁,眼泪不要命地往下掉。

“可可别哭呀!爸爸不是这个意思!”凌远简照顾大的还照顾不过来,又开始手忙脚乱地安慰小的,“熏然,你说是不是?”

大脑里一片混乱,过去和未来被乱七八糟地串成一幅天衣无缝的地图。李熏然试图去追寻那一闪而过的场景,却惊恐地发现所有记忆都被蒙上一层雾霾,逐渐模糊淡去。

他想去回忆什么?

李熏然茫然无措地看着天花板,一滴泪水毫无知觉地滑下来。

这样幸福的生活,真的是属于自己的吗?

“熏然,你别吓我啊,”凌远被吓坏了,嗓子里都带了一丝挤碎的破音。他匆忙站起身,伸手去够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我带你去医院——”

什么是假的,什么又是真的?

李熏然忽然扯住了他的袖子。

“别——老凌……”

凌远见他终于开口说话,总算略略松了口气,连忙俯下身去。

李熏然缓慢而颤抖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还趴在床边抽噎的小女孩的头顶。他迎着面前两人惊异的目光,竭尽全力地扯起一个微笑。

“先送可可去上学吧……她不是还要考试吗?”

————

凌远一下车就抢在了突击小组之前,他端着枪,一脚踹开教堂的大门。

薄靳言任命地翻了个白眼,招呼后面赶上来的警员保护好不要命的凌远和人质的安全,遇到犯人不用报告,直接击毙就行。

凌远其实状态很不好,他肺里火烧火燎地疼,连续几天几夜没有睡眠已经使身达到极限,每次呼吸都像是把整条命豁了出去。但他不敢停,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一层一层往下跑。他怕一停下来,自己就再也站不起来。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自己可能面对的结果,过度的悲痛已经使他的大脑停止思考,只剩下肉体在机械地重复奔跑的动作。

熏然,熏然,熏然——!

凌远砰地一声撞开地下室的铁门,阴冷滑腻的感觉让他从头到脚打了个寒战。迎面扑来的是带着血腥的霉味,裹挟着陈腐而滞重的阴风和黑暗。

凌远浑身都在抖,他深深呼出一口气,闭上眼。

黑暗剥夺了他的视线,却让其他感官更加灵敏。他几乎是立刻就听到了另一个痛苦而粗重的呼吸声,被寂静和黑暗放大了无数倍。

“熏然——!”

凌远几乎是失声惨叫起来,他三步并两步冲过去,看着他的小狮子毫无生气地躺在冰冷的铁床上,仿佛一具苍白而僵硬的尸体。

他有那么一瞬间失去了理智。等他回过神来,李熏然已经倒进他的怀里,无声而痛苦地喘息着。

“熏然,熏然——你醒醒!”

沙哑破碎的嗓音中带着撕心裂肺的哭腔,凌远颤抖着手抚上怀中人的脸颊,蹭去触目惊心的鲜血。

“他不会醒来了。”

凌远猛地回过头去。

窗外变换角度的阳光打在谢晗的侧脸上,他走出来,仿佛一座从黑暗中缓缓浮现而出的雕像。

他几乎是得意洋洋地看着双目赤红的凌远,诡异地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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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更新辣,自己都忘记了剧情发展走向_(:зゝ∠)_

放暑假更新速度会提上来!但是日更可能有点悬,因为我爬了EC坑,最近在不要命地吃粮_(:зゝ∠)_

还有料青山的两个番外!这个暑假一定会放出来的!窝保证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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