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皑

骑在墙头,挖坑能手
如果不连贯就是因为有车屏蔽了,特殊时期大家理解一下,鞠躬!

【凌李ABO】ALWAYS 10

凌李ABO,老套的复合梗。

采用《到爱》和《他来了》之中的人物设定,但和原著情节并无关系。

私设如山,感谢喜欢。

 ————————————————————

凌远浑浑噩噩地睁开眼。

白,一片空落落的白。混杂着刺鼻消毒水和淡淡的血腥气,在一片惨白的灯光下无所遁形。

明明是见惯了的医院场景,生老病死人世轮回,凌院长见得多了,自以为早已无坚不摧。

但他现在觉得疼,撕心裂肺的疼。

混沌不堪的大脑并没有因为短暂的失去意识而得到放松,记忆慢慢回笼,一捆一捆的稻草压上不堪重负的骆驼。

“院长,你感觉怎么样?”

凌远撑了撑额头,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一旁的韦天舒连忙上前搀扶。

“……熏然呢?”

凌远的嗓子哑得可怕,渗着铁锈味。

“院长……李警官他——”

韦天舒一时语塞,神色骤然变得慌乱起来。

凌远的心沉下去,他蜷缩起来,颤抖的双手缓缓捂上双眼。

不用韦天舒复述,他也回想起了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一把泛着冷光的刀,车启动的声音,零零碎碎的枪响。

他困难地吞咽了一下。

“谢晗……把他带走了?”

“谢晗——?谢晗是谁?”韦天舒愣了愣,正想继续问下去,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扯到一旁。

“你说……是谢晗?”李局长双眼泛着可怖的血丝,双手青筋暴凸,死死抓住了凌远的肩膀,“那个绑了熏然逃走的绑匪——是谢晗?!”

“……是。”凌远低了头,脑海中一片空茫,“爸,对不起,我——”

李局长站立不稳,身形猛地晃了晃。

“谢晗……谢晗——三年了,他为什么还不放过熏然?”

年迈的父亲带着痛苦和哽咽,喃喃地低下了头,泪水晕湿了笔挺的西裤。

“熏然……他是个好孩子啊……”

病房里一片死寂。

凌远慢吞吞地下了床,他拒绝了韦天舒的搀扶,一下子跪在了李局长身前。

“爸,熏然有了我的孩子。”

李局长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

“孩子……你说——孩子?”

指甲陷进肉里,泛起刻骨铭心的痛,自裁到近乎残忍。凌远腰板挺得笔直,仿佛教堂里永不倒塌的钟。

 “爸……我会找到熏然的。”

————

李熏然觉得有些冷。

他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双手下意识地向四周摸去,想找些遮体防寒的东西。左手却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硌得腕骨生疼。

“醒了?”

调笑的声音自身旁响起,李熏然猛然间清醒过来!

一辆车飞驰在深夜中,李熏然靠坐在副驾驶位置,左手同驾驶座上的人用一副手铐连了起来。冷风自留着弹孔的车窗灌进,四周一片漆黑,唯一的光源是一支明明灭灭的烟。

但那一支烟的光亮,足以刻出驾驶者轮廓分明的面容。

“谢晗……”

李熏然咬牙切齿地撑起身,疼痛却陡然间自小腹爆发开来。异物感存留在血肉里,牵起无数后知后觉的痛觉。

他硬生生地吞回一声呜咽,颤抖着手抚上去,摸到了一把刀柄和满手淋漓的血。

“本来没这么严重的,你那个新情人没下狠手,”谢晗心情很好,甚至还吹了一声口哨,“只是——我又往里捅了捅。”

李熏然没精力和他斗嘴,他迅速地检查了刀柄周围的伤情,粗略判断出对孩子没有大的伤害。接着他果断地拔了手术刀,扯了T恤上一块还算干净的布料,死死捂住创口。

“哦?你不生气?”谢晗难得感兴趣地冲他那边扭过脸,看着他的猎物因疼痛在宽大的座椅里蜷成一团。

“生气?生谁的气?”

硬撑着一口气简单处理了伤情,麻醉剂再次侵袭了李熏然的头脑和四肢。他尽力蜷缩得紧一些,以减少失血带来的冷意和腹部阵痛。

“凌远……我怎么舍得生他的气呀。”

轻轻柔柔的声音,带着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谢晗看了他很久,终于慢慢转过脸去。

“你变了。”

李熏然轻笑一声,嗓音被困意侵染得含糊不清。

“我变了吗……谁知道呢。”

谢晗听着身旁人的呼吸变得和缓平静,嘴角勾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他踩了一脚油门,汽车重新在被夜色掩盖的路上飞驰。

他随意地哼起一首歌,带着夜露和晚风的味道。

“春天到了,你变成了果,腐烂在潮湿的泥土里……”

————

韦天舒第十四次推开门,凌远依旧坐在电脑前打电话。

他叹了口气,把端着的咖啡放在桌上,接着又收拾了滚落一地的咖啡杯和文件残骸。

凌远见他进来,和对方简单地交代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伤者救治情况怎么样了?”

“有两个人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正在抢救,其他人情况都暂时稳定。”韦天舒顿了顿,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老凌,媒体那边……”

“我知道,”凌远疲惫地掐了掐眉心,乌青的眼袋分外刺眼,“等警局开发布会的时候,我会代表院方出面解释,现在堵在医院门口的媒体一律不见。”

“那——李警官那边呢?”

“在查监控录像,但是谢晗走的大部分是小道,调查难度很大。”

“那怎么办?”韦天舒心惊胆战地看着凌远一口气干掉整杯咖啡,“少喝点——你快将近四十八小时没睡了。”

“不要紧,”凌远甩了甩头,打开网页继续翻看市区地图,“我知道几个可能的方向,熏然跟我说过——”

忽然,凌远停下了话头,他觉得眼前有点晕。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错觉,谁知道闭上眼揉捏眉心后,连眼前的事物都变得模糊起来。

“三牛——谁沏的咖啡?”

“啊?儿科的那个副主任——怎么了?”

凌远在心里咒骂了一句,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桌上。

林念初悄无声息地从门外溜进来,看着沉沉睡去憔悴不堪的凌远,轻轻叹了口气。

“看,只有用安眠药,才能让拼命三郎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韦天舒跟着笑了一声,短促而苍白无力。

“让他抓紧时间睡一下,我们……帮他应付那些媒体吧。”

————

李熏然第二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但他的周身还是很冷,冷得他下意识地打起寒噤。稍微挣动一下,手上的链条意料之中地响了起来。

“你睡了好久。”

谢晗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李熏然扭过头去。

看起来是一间十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四周是爬满苔藓的石壁。谢晗坐在房间的另一角,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猎物的方向,眼神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是因为omega孕育生命的缘故吗?”

李熏然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低下头观察自己的情况。

腹部的伤口暂时止了血,但是没有消毒措施的话,很容易感染发炎。由于被长时间绑在冰冷的铁制椅上,他浑身的骨头都往外泛着酸水,每动一下都是令人牙酸的痛。

然而,最让他担忧的,还是小腹一阵阵有规律的阵痛。刀伤虽然并不致命,却终究难以避免地动了胎气,阵痛的频率和心跳重合,顺着血管,流经李熏然的四肢百骸。

“omega很美,你是omega,这让你更美。”

谢晗站起身,仿佛黑暗中狩猎的食肉动物那般一步步走过来,皮鞋敲在石砖上的声音泛着回声,清脆而冰冷。

“我很高兴你还没被标记,只有处子之身才有资格被收藏,”谢晗居高临下地托起猎物的下颌,如同在观赏一件稀世珍宝,“但是你不该让他污染你的血统。”

李熏然觉得有些头疼,他勉强甩开谢晗的束缚,厌恶地扭过头去。

谢晗没有强求,他重新直起身来,鞋跟有节奏地叩着地面。

“你是一份珍宝,藏在蚌壳最柔软的内心;

你是一个天使,折断了驱除邪恶的双翼;

你是一只夜莺,鲜血染红圣洁的玫瑰;

你是一片星空,亲吻你的是无尽黑夜……”

李熏然不易觉察地向后挪动身体,他竭尽全力地保持着表面的冷静,但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潜藏于心的恐惧。三年前谢晗在他心底埋藏了一坛毒酒,酝酿的时间越久,味道便愈发香醇。无论他如何拼命地遗忘毒酒的存在,却仍旧无法摆脱如影随形的阴影。如今毒酒重见天日,光醉人的香气便足以杀人于无形。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谢晗终于想到了点子,他张开双臂,兴致勃勃地转了个圈。

“每十二个小时——每十二个小时我同凌远通一次电话,我允许他问我一个问题。但是相对的,每一次我也会对你施加一种惩罚,或者是拷问或者是催眠或者是……上了你。”

李熏然死死咬住下唇,如坠冰窟的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但他毫不示弱,反而恶狠狠地瞪回去,就像在非洲大草原上,面对敌人时不甘退缩的小狮子。

谢晗爱死他这般坚韧挺拔的模样,愉悦地笑出声来。

“那我们来比比,究竟是谁——更快一些。”

 ————————————————————

赶到现在!终于码完辣~

祝贺姑娘们高考结束!无论考得好与不好都不要再想啦,先开开心心地挥霍十几天吧!如果实在想不开的,可以来找我聊,阿涉是过来人,并且来自一个十分可怕的学校……应该可以帮到你!

这几天端午假 ,估计可以多更新一点,毕竟端午过后就要考试了qwq

明天更轩周,把那个坑晾在那里真的不好呀_(:зゝ∠)_

评论(20)

热度(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