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皑

骑在墙头,挖坑能手
如果不连贯就是因为有车屏蔽了,特殊时期大家理解一下,鞠躬!

【凌李ABO】ALWAYS 09

凌李ABO,老套的复合梗。

采用《到爱》和《他来了》之中的人物设定,但和原著情节并无关系。

私设如山,感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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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M 11:30

夜深,黑暗仿佛凝固成了柔软而甜腻的黑糖果冻,将那些醒着的,睡着的,格式各异千姿百态的人包裹进去,活像一颗巨大琥珀软糖,也像一张铺天盖地的蛛网。

僵持则是糖浆拉伸出来的细丝,黏腻而缠绵地藕断丝连。

李局长在车前转圈,他烦躁得想抽烟,想骂人,想不顾一切地冲进去。他甚至已经摸出了一根香烟,好像只要一点燃,就能引爆失去控制的导火索。

“局长……”小警员在旁边战战兢兢地陪着,生怕局长一个憋气仰过去。

李局长咬了咬牙,低声骂了句操,把手上的烟摔在地上,碾了个四分五裂。

“他们还没回复吗?”

“没有,谈判专家还在交涉,”小警员小心翼翼地提着望远镜观察情况。

“我们都答应他们所有的要求了,他还想要什么?!”李局长失控地吼出声来,苍老的嘶吼中夹杂着难以觉察的颤抖。

小警员敛了眉,难过地抽了抽鼻子。

半晌,李局长才泄了气似地揉揉眉心,语调低哑而疲惫。

“是我不对……我不该掺杂个人情感的。”

他叹口气,长时间高度紧绷的精神宛如一辆横冲直撞的马车,碾得他本来就疲惫不堪的大脑嗡嗡作响。他想起在家顿夜宵的李妈妈,不知道电视台的转播能被压到什么程度,她知不知道自家宝贝儿子——

“局长,”一名警员快步走过来,压低声音道,“歹徒又带着人质出来了,他们要求继续谈判。”

“好,”李局长抹了一把脸,“我去盯着。”

皮鞋胶底踏在刻了花纹的水泥砖上,扬起一串铿锵有力的足音。

至少——相信凌远……

————

这已经是第四轮谈判了。

大脑有些发蒙,身体还在无意识地动作。凌远甚至可以说得上驾轻就熟地站在探照灯的包围圈中,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一圈神色凝重的警察。

谢晗用手枪顶了顶他的后背。

“等等。”

凌远听见身后人的内线耳机沙沙地响起来,谢晗的话音又低又哑,语速飞快,他只能捕捉到断断续续的字句。

“钱……车也是……”

他们要钱,要车,这在方才的谈判中都提过了。但是其他绑匪似乎对钱的数额并不满意,内部起了争执。

不知道为什么,谢晗似乎并不对钱感兴趣,他的要求十分随意,简直像是穷其功力布了陷阱,却并不在意仅仅网到了一只蚂蚁。

是因为他并不缺钱吗?

还是——

身后人的争执还在继续,尾音微微扬起,听起来是遇到了一些麻烦。

凌远再也忍不住,大脑一热,余光飞快地往后瞟了一眼。

小狮子安安静静地倚在谢晗肩上,脸色苍白,身体绵软无力。第一轮谈判结束后,绑匪便给他打了麻醉剂,将近两个小时过去,还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方才注射的时候,凌远再压抑不住怒火,冲着谢晗一拳揍上去。

那个叫虎子的绑匪冲过来,一脚把失去理智的凌远掀翻在地。他忌惮凌远是传话的人质,不敢动真格的,便拎着医院大厅的消防栓,将他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凌远知道自己的肋骨断了,卡在胸口火辣辣地痛,但他啐掉一口血,咬牙切齿地爬起来。

“你敢动他。”

谢晗把玩着针剂,闻言轻轻笑了一声:“你担心他肚子里的孩子?真是感人啊,院长。我怎么舍得动他呢?”

李熏然被蒙了眼,只来得及叫一声凌远的名字,便毫无知觉地软倒下去。

 

凌远电光火石地瞥了一眼,知道人暂时没有危险,微微松了口气。

同时,一丝不详的预感愈发明晰起来。

这一切都是谢晗的策划——他把自己绑架的孩子运了回来,绑架医院,劫持熏然做人质,命令自己同警方接触,几乎一切都在他的章控之中。

唯一脱离轨道的,就是和剩下几名绑匪的争执。

争执的无非是钱,谢晗初始只要了一千万,其他几名绑匪不满,由此产生分歧,可见谢晗许诺的金额是远远超出这个数额的。

谢晗不打算在绑架中要钱,那他要的是什么?

——显而易见。

凌远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为什么执着于熏然?

——你爱熏然吗?你的爱是什么爱呢?像我一样吗?爱到想把他制成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或者把他做成沉睡不醒的睡美人吗?

 

凌远想起了和小狮子的第一次见面。倔强挺拔的青年被折磨得几乎脱了形,薄薄一片陷进雪白的床单里,连呼吸起伏都看不分明。纤长的眼睫投射出一片阴影,蝶翼般轻轻颤动,恍然欲飞。

旁边的小护士柔声细语地解释:“李警官是一位omega警员,他被歹徒绑架了将近一周,遭受了十分严重的身体虐待和精神摧残。但他十分坚强,撑着等到了救援。”

从来不为患者驻足的凌院长若有所思地停下了脚步,他细细打量着病床上清秀苍白的青年,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情愫。

“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警官,我们要竭力救助他。”

 

这是爱吗?

伤害,雕刻,占有,封存,这就是谢晗所谓的爱吗?

探照灯的光白昼般刺眼,却无法抵达凌远暗潮涌动的眼底。他闭了眼,感受到抵在身后的冰冷枪管,慢慢举起了手中的扩音器。

无论如何,他只能赌一把。

————

第四轮交涉结束。

绑匪要求的赎金和车辆已经全部准备好,绑匪则要求携带六名人质同行,每行驶二十公里释放一名人质。直到确定安全后,释放最后一名人质。

“他们骗鬼呢?要乖乖放了人质——嘿,老子的名字倒着写!”

小警员一拐子杵在那骂骂咧咧的同事身上,压低了声音骂:“长不长眼?——局长在前面呢!”

二人一同悻悻地闭了嘴,小心翼翼地抬头望向健步如飞的局长。

李局长脑子里却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他在飞快地思索。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凌远的一个小动作吸引过去了。

方才谈判结束时,劫匪明显已经动摇了心思,催着凌远尽快谈妥。僵持许久的交涉有了进展,警员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吵杂声还是制造了片刻的混乱。

就在那一刻,凌远扭过头来,深深望了一眼李局长,右手借着提举扩音器的动作,快速而不易觉察地指了一下自己。

他动作极快,就像落进大海的一尾游鱼,转瞬便消失在苍茫无尽的夜色中。

李局长却打了个寒颤。

他听见了那根落在地上的针。

凌远——是什么意思?是要警方听他的吗?是强行突击,还是按兵不动?

李局长骤然停下了脚步。

小警员差点撞上身前人,连忙跟着一个急刹车。

“局长?”

鬓发半白,容颜憔悴的老人缓缓挺直了腰,眼窝深陷,眼珠却是明亮如刀,俨然当年叱咤风云的模样。

“……全体狙击手待命。一有异动,立即射杀。”

小警员瞬间僵在了原地。

“可是——李队长还——”

李局长挥了挥手,态度坚决地制止了属下的劝说。

他想他明白了凌远的意思。

“我来保护熏然。”

————

两点,黑夜最为粘稠的时候。

时间拖得越久,对于希望隐匿行踪的亡命之徒来说就越是不利,更不用提这班惜命如今的绑匪。僵持到夜半,歹徒终于按耐不住,命令警方将燃着发动机的车停至院内。

院外,全体警员严阵以待,数十只闪着幽光的枪口悄无声息地瞄准了医院大门。

“他们出来了。”

耳机沙沙地闪过电流音,在深潭般死寂的夜晚分外清晰。

似乎是为了给警方制造更大的压力,第一个出门的竟然是勒着李熏然的谢晗,紧随其后的便是杨哥,他毫无疑外地选择了人质中最有权势的凌远,一柄M64已经上了膛,结结实实地抵在凌远脑后。

绑匪鱼贯而出,悄无声息地到了车边。

一个绑匪飞快地检查了一遍车辆状况和放在车里的现钞数额,之后冲着其他人点点头。谢晗轻微地松了一口气,准备勒着李熏然跨上车去。

“不是。”

低沉的嗓音骤然划破黑暗的寂静!

杨哥一枪抵住凌远,咬牙切齿地骂:“想死?!痛快点一枪——”

“停,”谢晗却兴致勃勃地停了下来,挥手制止了杨哥,“你接着说。”

凌远的声音依旧无风无雨,波澜不惊,平常不过一次医院的例行会议。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每一个人,却深深切切地感受到了一种燃烧于词句间的,业火般滔天的怒意。

“你的做法,不是爱。”

说罢,他忽然矮了身子,几乎是匍匐着向谢晗扑了过去!

四面八方的枪声同时响起!

惨叫声瞬间响彻了整个院落,后面的几个劫匪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一枪干脆利落地爆了头。然而,碍于凌远和李熏然的特殊位置,狙击手最终还是放弃了对谢晗的瞄准。

谢晗却像早就有了防备,他脚底扎的竟然是后撤的虚步,身形急退的同时将李熏然搂紧,另一只手举枪便要冲凌远射击!

瞬间,凌远心中的大石落了地!

他赌对了!

谢晗扭曲的占有欲不允许李熏然受到非己造成的伤害!

凌远的身体折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他断定了自己的猜想,终于亮出了藏在手中的手术刀,拼着挨一枪的准备,冲着谢晗窜过去。

只要缴了他的械——!

电光火石间,谢晗忽然阴测测地扯出一个笑容。

他忽然一个扭身,另一只手拖着李熏然挡在了身前!

凌远大惊,但是手中的手术刀却再来不及收势!

他眼睁睁地看着脱手飞出的刀刃直接插进了李熏然的腹部。

一刹那,天崩底陷。

凌远撕心裂肺地嘶吼起来!

他只猜对了一半。

谢晗的确不会允许别人伤害他的猎物,但是也正因如此,他更不允许无垢的藏品内存留有异血统的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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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越来越狗血了_(:зゝ∠)_

语无伦次的叙述和天马行空的情节,最近又陷入了自我厌恶的倦怠期……

爬了盾冬墙,各位太太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啊!

于是更加不可避免地陷入自我厌恶的循环

哭哭

决定给自己改个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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