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皑

骑在墙头,挖坑能手
如果不连贯就是因为有车屏蔽了,特殊时期大家理解一下,鞠躬!

【楼诚/蔺靖ABO】料青山 20

楼诚+蔺靖ABO,注意是只有蔺靖ABO哟。

采用A=乾元,B=中庸,O=坤泽的说法。

只采用琅琊榜里的一些设定,但是情节内容与琅琊榜并无关系。

私设如山!私设如山!私设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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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苏宅。

翳翳的云层遮蔽了冬阳,连带着刮起了刺骨的寒风。苏宅内处处可见烧得旺盛的火盆,将这一院寒冬也烧得温暖如春。

梅长苏惨白着脸色,捂住心口在廊中坐着,阴阴森森地看那络绎不绝的侍女进出来回。

他本身身子就弱,马不停蹄地将奄奄一息的景琰带回金陵本已耗尽了他的气力,然而晏大夫自从进去里屋后便再没有出来,他实在是不放心。若不是靠着一口气苦苦撑着,他现在怕是也该倒下去了。

梅长苏神色一黯,又想起救起景琰时他那苍白破碎的模样。明明已经痛到失去了意识,但他还在无意间紧紧护住自己的腹部,像极了保护幼犊的母兽。

梅长苏心疼得简直要滴出血来,他才发现自己犯下了一个滔天大错。他不应该利用萧景琰那份纯粹而真挚的爱意去试探蔺晨,更不应该以家国安定为由便忽视了儿女情长。如今这般生离死别,却都是自己作的孽。

甄平在一旁看着,也难过地不能言语,只得将狐皮大氅披在梅长苏身上,犹豫着劝了一句。

“宗主也不要太过悲伤了……纵使蔺晨是好意,他投奔大渝也是不争的事实,早晚有一日,再牢固的堤坝也会溃于蚁穴。”

梅长苏却摇了摇头,失魂落魄地喃喃:“你不知,蔺晨这般有苦不说,必定是为了景琰……我却不能知道他究竟隐瞒了什么,反而真疑心他有逆反之心——”

话音未落,晏大夫满面倦色地走了出来。

“晏大夫!”梅长苏霍地站起来,声音都在微微颤抖着,“景琰怎么样了——”

“孩子没了,人算是救了过来。”晏大夫沉沉地叹息了一声。

梅长苏只感觉眼前一黑,恍惚着便向后栽倒下去。

“宗主!”甄平大急,慌忙拥住面色惨白的梅长苏。

好不容易将一口气顺过来,梅长苏颤抖着睁开双眼,神色憔悴。

“我真是作孽啊……”

“宗主!”晏大夫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靖王这胎在初成时便动了胎气,本就凶险万分,之后不顾自己有孕便带兵出征,更是犯了养胎的大忌,如今这般小产,是在情理之中的啊!”

梅长苏却好似一句也没听进去一般,仍旧茫然无措地喃喃着,眼眶逐渐红了起来。

“我竟无力替景琰保住他的骨肉……我怎有脸面面对他们二人啊……”

“宗主!”甄平悲由心生,也忍不住哭出声来,“人死不能复生,您切莫气坏了身子啊——如今营救蔺晨才是当务之急!”

“对……我不能再让景琰失去至亲了,”梅长苏渐渐缓过神来,扶着甄平,挣扎着站起来,“你们在外面守着,我进去看看景琰。”

他如同游魂一般,失魂落魄地走进里室,只看见那宽大的床榻上,萧景琰毫无生气地静静卧着。

被褥的面料是深色的,愈发衬得萧景琰面色惨白毫无血色。他的小腹已经平坦下去,如今看来,身形竟然只有薄薄一片那么厚。

梅长苏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床榻一边坐下,悲戚地凝视着萧景琰惨淡的面容。

纵使在睡梦之中,萧景琰的眉头也是轻微皱着的,淡色的双唇干枯皲裂,随着呼吸微微张合,好似在呼唤谁的名字一般。

景琰……你是在唤蔺晨吗?

还是那未曾来得及出世的孩子?

梅长苏终于抑制不住,抬起手背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他垂下眼眸,轻轻掖了掖四周的被角,心中暗暗发下毒誓。

我梅长苏——一定要把蔺晨活着救回来!

就在这时,宅院中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吵闹之声。

“谁?!——”梅长苏心下一凛,急急掩了门,几步赶到室外。

只见一伙黑色劲装的杀手直径冲进了宅院,瞬间将苏宅围了个水泄不通。来人皆以黑纱蒙面,一双招子冷若冰霜,脚下却毫无声息,一看便是个中高手。

“来者何人!”梅长苏神色一凛,心中隐隐觉得不妙。

自那些个杀手之后走出来一名太监打扮的人。他缓缓扫视了一圈苏宅的侍卫,神色傲慢而轻蔑。伴着嘴上一声冷笑,他从衣袖中掏出一卷明黄色的轴来。

“咱可是奉着陛下的旨意来的——七皇子萧景琰欺君罔上,包庇罪臣,治军无方,按律当斩,陛下却念着一份父子的情面,尚且还让咱将靖王殿下好好地请回去呢——梅宗主难道想抗旨不成?”

梅长苏心里陡然一沉。

梁帝竟然知道了!

是谁走漏的风声?!

梅长苏眼睁睁地看着那群黑衣人闯入了里室,嘴角咬出一丝血线,浑身痉挛地颤抖着,却无法再动分毫。

此时抗旨,苏宅上上下下百十口人,皆会死无葬身之地!

本来在偏房养伤的列战英闻声也奔了过来,看着昏迷不醒、虚弱无力的萧景琰被人粗鲁地架着抬出了屋,当时便急红了眼,抄起刀便要砍过去。

黎纲在一旁拼了命地拦住:“这是皇帝的旨意!可是要杀头的!”

列战英愤怒得失去了神智,撕心裂肺地咆哮着:“殿下小产正值虚弱,那悬镜司的手段又残暴歹毒——这分明就是让殿下死!”

梅长苏心神激荡,倚着廊柱晃了几晃,缓缓滑坐下去。

“宗主!”晏大夫慌忙奔过来,喂给梅长苏一枚护心丸。

“不行……不能让景琰落到悬镜司手中……”梅长苏脸色一片惨白,双眸却是阴沉得可怕。

“难道我们当真要硬闯悬镜司不成?”甄平看着那群黑衣人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下也焦急起来,“可是如今飞流不在,我们又缺——”

梅长苏心中陡然一惊——他竟然忘了如此重要之事!

飞流还在大渝!

如今……蔺晨也将要被押送回去——

他慌忙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冲着一旁的下属吩咐:“快!快拿纸笔来!”

————

蔺晨倚在囚车里,昏昏沉沉地睡着。

他的伤只是被草草处理了一下,人便被扔进了狭小逼仄的囚车。返渝一路走走停停风餐露宿,他便昼夜不分地蜷缩在囚车中。身上的伤早已溃烂,再加上夜晚风寒入体,蔺晨终于再支撑不住,浑浑噩噩地发起热来。

然而伤口终有药可医,心病却无人能解。如今的蔺晨已是万念俱灰,再没有活下去的支持和动力。只是如一具行尸走肉般,平静地接受命定的结局。

渝琛来过几次,看着平日意气风发的蔺晨如今竟同丧家之犬一样失魂落魄,简直高兴得忘乎所以。

“陛下似乎心情不错?”秦般弱从一旁的侍从中站出来,银铃般悦耳地轻笑。

“当然,”渝琛一口气饮尽了一盏茶,将胸中浊气尽数吐尽,“我当那萧景琰能看上什么样的乾元——不过如此罢了!”

“是呀,”秦般弱附和着,眼角挑起邪魅的弧度,“无论是天上神仙还是地下凡人,困于情字,便无药可解。”

听到“情”字,渝琛微微皱起眉来,愉悦的心情似乎也褪了一半。

“我让你办的事可都成了?”

“已经通知了梁帝,”秦般弱娉婷地鞠了一躬,“大约现在萧景琰已被抓了起来。”

“很好,”渝琛点点头,转身唤了一名下属过来,“你去给大梁皇帝送信——便说我要和亲,指明要萧景琰。”

“是。”属下不敢有疑,领命告退。

待那人走远了,秦般弱才轻声补了一句:“倘若梁帝不答应呢?”

“不答应便打,”渝琛淡淡地掸了掸袖口,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戾,“情?——”

他不再理会秦般弱,甩袖离去。

呵,我倒要看看,儿女私情和万里江山——他选哪个。

————

是夜。

蔺晨倚着囚车冰冷的木栏,双目无神地望着漆黑的夜空。

长时间的发热早已令他神志不清,脑海中昏昏沉沉,只是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同萧景琰诀别时的场景。

他的心爱之人变得那般苍白而脆弱,鲜血蔓延开来,铺天盖地,回荡着婴儿孱弱的哭声。

那本是他们的孩子……

四周忽然升腾起一片白雾,等到烟尘散尽,蔺晨忽然发现自己站在了昏迷不醒的萧景琰身前。

萧景琰就如同睡着了一般安静,那日思夜想的容颜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月华般流转着光芒,如玉温润,如竹清雅。

他忍不住了,颤抖地伸出手去想要触碰,却蓦然间发现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是自己杀了那个孩子……

胃中瞬间翻江倒海,他死死抱住头,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

“景琰——景琰——!”

“蔺晨!”

蔺晨惊醒的那刻,他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他迟钝地扭过头去,看到了那个站在囚车外的孩童,他没有像往常日一般无忧无虑地笑,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隐隐泪光,竟是泫然欲泣地看着自己。

“飞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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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宿舍里写文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qwq

再加上最近被绩点折磨得死去活来……

不管了!明天要去吃意大利餐厅!去海洋馆!去买买买!

我爱你们(づ。◕‿‿◕。)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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