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皑

骑在墙头,挖坑能手
如果不连贯就是因为有车屏蔽了,特殊时期大家理解一下,鞠躬!

【楼诚/蔺靖ABO】料青山 16

warning:微列靖错觉!请注意!


楼诚+蔺靖ABO,注意是只有蔺靖ABO哟。

采用A=乾元,B=中庸,O=坤泽的说法。

只采用琅琊榜里的一些设定,但是情节内容与琅琊榜并无关系。

私设如山!私设如山!私设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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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申时未到,连天色还是昏暗阴森的,急行军便鸦雀无声地在城门口整好了队。

不多时,萧景琰骑着高头大马,缓缓地从清晨薄凉的轻雾中走了过来。

只见他同样着一身为急行而准备的轻便细鳞甲,衬着一贯偏爱的暗红镶金的里子,愈发显出马上人的英武挺拔、器宇轩昂。萧景琰控着马,缓缓在三军之前踱了两圈,最后停在正中。

他沉沉地扫视着,眼神孕育着风起云涌,那是只有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军才能磨洗出的坚毅与沉重。他没有看着任何一个人,又好似在看着每一个人。片刻之间,每一个士兵心中酝酿着的那份即将面对家破人亡的悲伤,都奇迹般地烟消云散。

论兵法,论资历,萧景琰或许不是大梁最为出色的将领,但在将士心中,他定是最令人钦佩与信服的那个。作为一名皇子,他并没有沾染皇亲贵戚一丝一毫的不良风习,正相反,他行军时与士兵同甘共苦,战场上更是冲锋陷阵,以死相搏。高适诗言“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军队出征,一是靠“气”,其次才是“计”。萧景琰从来不会明哲保身,他所能做的,只有将心比心。

萧景琰静静地看着眼前黑云般气势磅礴的军队,烈烈的紫赤镶金旗在寒冬昏暗的晨光中迎风招展着。这场景是如此熟悉,同之前无数次的南征北伐一模一样。悄无声息间,那丝潜藏在灵魂中的嗜血气息蒸腾出来,撑的身体隐隐发痛。

萧景琰沉着声音,缓缓地笑起来:“出发。”

霎时间,军队爆发出雷鸣般的怒吼。

成败,便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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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与人步踏在干燥的土地上,激起漫天飞扬的黄沙尘土。一路上到处是烈火焚烧后剩下的断壁残垣,堆积如山的尸体早已腐烂,散发的恶臭气息吸引了旋风般嗡嗡盘旋的飞舞蝇虫。

这本是征战沙场的将士们司空见惯的场景,但如今萧景琰有了孕,一切也变得更加不容乐观。长时间在马上的颠簸早已将他胃里搅的翻江倒海,尸体腐臭的气息更是逼得他几欲作呕。然而高傲如靖王又怎能让属下看出自己的弱态,因此只得勉强伏地了身,在马背上浑浑噩噩地硬撑着。

梅长苏所赠的金斯软甲经过了特殊的改造,能对腹中胎儿起到更为有效的保护作用。启程前,萧景琰担心一路上长途跋涉刀剑无情,任何细微的差错都有可能伤到孩子,便狠下心来,将金斯软甲死死勒住柔软的腹部。然而此时此刻,那软甲竟如一道道绳索般,勒得萧景琰胸口气息滞重,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萧景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腐臭的气息充斥着鼻腔,呕吐的恶心感浪潮一样一阵阵地涌上来,又被他生生压抑下去。他没想到自己孕期反应竟会如此剧烈,不由得暗恨自己的软弱无能。实在撑不下去了,他便狠心咬破舌尖,试图能带来一丝清明。

骑马在萧景琰斜后方飞驰的列战英很早便发现了自家殿下的不对劲。煞白着一张脸,骑行时的姿势也僵硬而沉重。他只当是殿下在大渝战役中受了伤,如今还没彻底好起来,想劝萧景琰休息片刻,又知晓他天生的倔强脾气,不由得在心中焦急万分,却也无可奈何。

军队上了山路,走势便变得崎岖不平起来。一截藤蔓盘虬地缠在路上,萧景琰浑浑噩噩又哪能发觉。幸亏战马反应机敏,生生扯断枝蔓跳了过去,萧景琰却在突如其来的震荡下,差点摔下马来。

列战英简直吓破了胆,他再顾不上什么想法,慌忙赶上去,不着痕迹地扶了摇摇欲坠的萧景琰一把,接着贴在他耳际,焦急地低声请求:“殿下,歇一会罢。”

萧景琰也明白自己是到了极限,他满头虚汗,惨白着一张脸,嘴唇却是凄艳的鲜红。

“准。”

列战英长舒一口气,唤属下传令下去,于道旁隐秘树林中休息一刻钟。

萧景琰骑着马,缓缓走进树林深处,列战英不放心,赶忙追过去,果然看见萧景琰在下马的过程中直直摔了下来。

列战英飞身抢过去,一把抱住昏昏沉沉的萧景琰,轻轻扶他靠着一棵树干坐下。

萧景琰半阖着眼,急促地喘着气。

“占英……我没事……”

“殿下可是受伤未愈?”列战英急得团团转,“陛下又怎恰恰派您此时出征!”

“无大碍……不过是一点小伤……”萧景琰喘息片刻,便欲撑着树干缓缓站起,“我们还需多久到——唔!”

腹中骤然撕裂般绞痛起来,饶是萧景琰这般征战沙场九死一生的将士也未曾忍受过这般毁天灭地的剧痛。他只感觉眼前一黑,浑身好像被疼痛生生劈开了两半,又好似有人拿着刀在自己腹中翻滚搅烂一般,连喉咙都泛起干涩的血腥味。萧景琰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只得痛苦地捂住小腹,无力地向前栽去。

“殿下——!”列战英慌忙接住软倒的萧景琰,只看他脸色纸一般的惨白,冷汗一滴一滴地落下来,竟濡湿了列战英的衣料。

萧景琰痛苦地皱着眉,忍耐着等待这一波剧痛的缓解。

列战英简直要心疼得哭出来,他慌不择路地一下下替怀中虚弱的人顺气:“殿下——!”

萧景琰死死攥着列战英的衣袖,咬紧牙关,语调支离破碎:“药……”

列战英愣了一下,随即手忙脚乱地摸出萧景琰贴身的药物来。

萧景琰颤着手,拆开护胎丸的纸包,却因眼前模糊,双手虚弱无力,不小心打翻了整包药。

列战英急忙俯下身去捡,但那小小的药丸洒进繁茂的草丛里,却仿若大海捞针一般!列战英急得哭了出来,泪眼模糊地跪趴在地上摸,却也只找到了两颗。

他小心翼翼地端着药,帮着虚弱无力的萧景琰把药吞了下去。静妃特制的药物很快便起了效,不多时疼痛便缓和下来。

列战英看着萧景琰的眉头不再皱得死紧,便知这一遭是熬了下来,他噗通一声跪倒在萧景琰面前,断断续续地抽噎着:

“属……属下无能!只……只找到两颗药!”

萧景琰终于喘匀了气,他无力地微微睁开眼眸,勉强笑了笑:

“哭……什么,不是还有一颗呢么……”

列战英慌忙珍而重之地将那仅剩的一颗药用纸包起来,小心翼翼地揣进自己怀里:“这——这药,属下拼了命也要替殿下保管好!”

萧景琰被他那视死如归的表情逗笑:“哪有你的命重要——来,扶我起来。”

“殿下……再歇息片刻罢!”列战英谨慎妥帖地扶着,心中仍旧不忍,“您的身体……”

“时间紧迫,若叫那留守湘城的敌军发现我们的踪迹,便真的只剩死路一条了。”萧景琰定了定神,提气翻身上马。马儿感受到主人的气息,激动地直立嘶鸣起来,斑驳树叶间洒下来的阳光明晃晃地照亮了萧景琰的胄甲。一瞬间,他便恢复成了那威风凛凛意气风发的靖王殿下。

列战英简直看痴了——这便是他发誓一生用性命追随的主人!

萧景琰冲着他呆呆傻傻而又忠心耿耿的属下笑了笑,明媚而令人安心:

“走罢!”

————

“报——报报报报!”

蔺晨正同那统领在大殿中百无聊赖地大眼瞪小眼,一名小卒跌跌撞撞屁滚尿流地闯了进来。

“有事便讲,成何体统!”统领怒目训斥道。

“将将将——将军!国师!大梁的军队队队——横空冒出来啦!!!”

统领陡然一惊,顺手摔碎了手旁的杯盏。

“胡闹!大活人,还能凭空飞出来不成!”

“真真真真的!”那小卒颤着声音,跪在地上死命地磕头,“他他他他们没有走那峡谷!直接逼近了平城!如今……大梁的军队据平城只有二十里了!”

“混账!”统领怒急,猛地站起来,一把薅住蔺晨的衣襟,“国师不是说,那峡谷是他们的必经之处吗?!”

得知计谋得逞的蔺晨心中暗喜,面上却仍旧装出一副惶恐震惊的样子:“我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啊!莫不成那大梁军队会巫术?”

大渝世代信奉巫术邪神一说,那统领听得有道理,放下蔺晨,惊惶地在殿中来回踱步:“他们……居然有大巫师——能够大变活人!怎么办!如今他们据平城不过二十里,最近的——守在彦城的的弟兄最快也要半天才能到达!这可……如何是好!”

蔺晨心中暗自得意,嘴上还是一派胡言乱语:“要不——干脆将守城将士全数派出,同他们挣个鱼死网破?”

那首领显然慌了阵脚,赶忙唤了属下传令下去:

“令守城将士全数出动,城下迎战大梁军队!”

那属下慌张领命而去,统领正想随他出城一同召集军队,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来狠狠给了蔺晨一巴掌。

“什么狗屁国师,出的馊主意!我们他妈上战场,你也别想好过!跟我一起来送死!”

蔺晨被打得偏了头,嘴角泛出血丝,心中却慢慢沉寂下来。

景琰……

他同那统领一道出了屋,登上墙头,远远便看见大梁之师乘着滚滚黄沙而来,势不可挡。

一瞬间,蔺晨有些恍惚。他仿佛在迢迢之外便看到了那一骑当先、英姿勃发的身影。

他缓缓伸手,摸了摸面上精巧而华丽的银质面具,苦涩地笑出声来。

景琰……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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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要见面啦~好开心呢!

讲真,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其实是闭城死守,等待救援。当然是我胡诌的,大家不要当真~

接下来要大虐了,你们准备好了吗(づ。◕‿‿◕。)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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