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皑

骑在墙头,挖坑能手
如果不连贯就是因为有车屏蔽了,特殊时期大家理解一下,鞠躬!

【楼诚/蔺靖ABO】料青山 02

楼诚+蔺靖ABO,注意是只有蔺靖ABO哟。

采用A=乾元,B=中庸,O=坤泽的说法。

只采用琅琊榜里的一些设定,但是情节内容与琅琊榜并无关系。

私设如山!私设如山!私设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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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晨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强撑着才没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流露出不该有的情绪。

为什么——

自己是哪一步算错了!

景琰——景琰——

他的双手因愤怒和惊惧紧紧攥死,指甲深深陷进肉里,血顺着手臂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污了月白的袍袖。过度的情绪激荡引发了气息紊乱,蔺晨只感觉一股腥甜直冲喉头。

恍惚间他只听到那报捷的士兵继续说了下去:“多亏了一名自称秦般弱的姑娘——”

秦般弱!

竟然是秦般弱!

蔺晨恨不得将秦般弱千刀万剐!

“国师。”

怒急的蔺晨心神激荡,隐约听到皇帝在唤他,他勉强定神,咬破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抬起头,只见渝琛笑意盈盈地望过来。

“国师,朕看你脸色惨白,可是身体不适?”

“回禀陛下,臣无碍。”怒火被暂且压抑在心底,蔺晨试图冷静地盘算该如何对付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

“这秦般弱,可是你琅琊阁中的人?”

“正是。”蔺晨面上应着,心里却暗骂自己百密一疏,千算万算,却没有料到秦般弱竟会叛变。

“线人说,这女子截获了一名试图向大梁传递情报的黑衣人,并依靠这情报制定了战略,方能保得我大渝大获全胜。”皇帝站了起来,在殿上不紧不慢地踱了两圈,“只可惜这名黑衣人在被擒之时就服毒自尽,并未查出他是哪方的人。”

蔺晨听罢,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琅琊阁还没有暴露——

“不过啊,朕一直在想,”渝琛突然拔高了声调,眯起眼睛悠悠地看向蔺晨,“能搜集到如此重要情报的势力,放眼这全天下,恐怕也只有琅琊阁和江左盟能做到了罢,你说对不对,国师?”

蔺晨陡然一惊!冷汗悄然濡湿了掌心,一片黏腻冰冷。

渝琛果然开始怀疑自己了!

纵使现在与这皇帝在大殿中殊死一搏,自己只怕也是插翅难逃罢。蔺晨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果然在隐秘处感受到了多个暗卫的存在。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咬紧了牙关。

“既然情报是由我阁之人所截,陛下怎还怀疑臣的忠诚。”蔺晨深深地鞠了一躬,“望陛下明鉴。”

渝琛冷冷地凝视着蔺晨,神色晦暗不明。

“蔺阁主是聪明人,希望你能记得今天说过的话。还有,朕瞧这叫做秦般弱的女子也算是聪明伶俐,不如国师便把她给了朕,如何?”

这是在要人来监视琅琊阁——幸亏自己并未完全信任她,与江左盟的情报互换也未曾经由她手。只是以后在渝琛的庇护下,自己恐怕便很难动她了。

“怎么,国师不愿意?”

蔺晨权衡了利弊,咬咬牙:“陛下喜欢的话,尽管使唤便是。”

“很好,”渝琛满意地笑笑,扭过头去看着那跪在阶下的士兵,“你说生擒了那萧景琰,他人现在在哪里?”

“回禀陛下,就在殿外。”

渝琛不出所料地看到蔺晨再次僵直了身躯,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把他带进来。”

“是。”士兵匆匆退了出去。

“蔺阁主,你们有多少年没见了?”渝琛悠哉地看着那紧闭的宫门。

“……回陛下,四年六个月。”蔺晨的嗓音变得喑哑晦涩,仿佛杜鹃泣血般压抑着喷薄欲出的情感。

“那你可得好好感谢朕,”渝琛慢悠悠地将最后一块桂花糕放入口中,“感谢朕给了你们见面的机会。”

伴随着皇帝的尾音,殿门再次豁然洞开。

蔺晨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停滞下来,手下意识地抚上面具。四年多来潮水般汹涌的思念几乎硬生生地将他撕裂,浑身上下每一处骨骼肌肤都叫嚣着对萧景琰的渴求。在那一瞬间,他甚至想抛弃自己脸上的面具和所隐瞒的一切,只要能同萧景琰相认。

冬日流金般的阳光铺洒进来,蔺晨只能隐约看见几人的身形。随着晦暗的变化,他终于逐渐看清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

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身血污,铺天盖地的暗红如同一把闪烁着冷光的利剑,深深刺入蔺晨的心脏翻搅蹂躏。他在那一瞬间甚至陷入了恍惚,浸入肺腑的疼痛令呼吸都开始震颤不已。

景琰……那可是自己曾经捧在心尖上呵护珍爱的人,是他蔺晨这辈子认定守护的坤泽……可是如今……如今……

蔺晨的眼前一阵阵地泛着黑,无力感与自我厌恶令他几欲作呕。

“萧景琰,朕可是久仰你的大名了。”渝琛嘴角噙着笑,仔细打量着曾经高高在上的七皇子不得不匍匐在自己脚下的狼狈模样,心里愈发地高兴。

“少说废话。”

蔺晨被这熟悉的嗓音唤回了神智,他咬着舌尖,怔愣愣地看着他的景琰。

他的景琰长高了,血污和盔甲遮盖不住他愈发挺拔有力的身形和清俊明朗的样貌。明明是身处下风的位置,但是那一双点漆的鹿眼中毫无惧意,只有初生牛犊般坚定的倔强与决心。

“不错的眼神,”渝琛放下手中的茶盏,不紧不慢地走到殿下,停在了萧景琰的面前,“看来是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磨洗出来的,坚毅果敢,毫无畏惧,明明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坤泽。

“陛下。”蔺晨陡然站起,摔碎了手旁的杯盏。

清脆的碎裂声引得萧景琰向这边看了过来。

“蔺——”

这一声掐断在喉咙里的惊呼唤得蔺晨肝肠寸断。

由于失血过多,萧景琰的视野逐渐模糊不清,他只隐约地瞅见那一袭超脱世俗的谪仙般俊逸的月白长袍,熟悉的就如同——如同自己多年来埋藏在心底的那个人。

萧景琰倔强地睁大双眼,挣扎着想要靠近蔺晨所坐的位置,试图看清他样貌。

“初次见面,萧景琰。在下乃大渝的国师,靳阳。”蔺晨冰冷的声音响起。

靳阳。不是蔺晨。

萧景琰也终于看清了那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银质面具,他几乎瞬间就无法继续维持那口强撑着的气,昏昏沉沉地跪坐在了地上。

蔺晨简直要哭了出来。

景琰——是我啊——我是蔺晨啊!

渝琛一把薅起萧景琰的散发,强迫着他与自己对视:“你可与朕的国师熟识?”

“不曾,”萧景琰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企图保持清醒,“只是与一位故人很像罢了。”

“你难道不曾怀疑,他就是你所认识的那位故人吗?”渝琛虽然在同萧景琰讲话,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打量着一旁的蔺晨。他知道,只要萧景琰在自己手里,蔺晨的计谋便会输的一败涂地。

蔺晨瞠目欲裂,握紧的双拳青筋暴起,胸膛因为滔天的怒火不自然地起伏。

但是,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是希望萧景琰认出他的。

至少,不用再忍受相思之苦了罢——

“怎么会,”萧景琰虚弱却铿锵有力的声音如同钟鼓般激荡在蔺晨心里,震耳欲聋,久久不能消弭。

“我所熟识的朋友,又怎会同你一道,助纣为虐。”

蔺晨的泪水夺眶而出。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助纣为虐!”渝琛癫狂般的笑声回荡在大殿中,他直起身,一把将萧景琰丢弃开来。萧景琰也终究支撑不住,呕出一口鲜血,晕迷在地。

“国师,你听到了吗?助纣为虐——”渝琛一步步逼近蔺晨,看着他失魂落魄地坐倒在地,“你为了他,值得吗?”

蔺晨将头颅死死地埋在掌心,温热而苦涩的泪水沾湿了手心血肉模糊的伤口,尖锐的刺痛弥漫开来。

他的景琰仍旧倔强的如同水牛一般,风骨清雅,凌霜不折,耿直而单纯地相信着自己。

可是自己……终究不再是曾经的蔺晨了。

渝琛看着失魂落魄的蔺晨,简直愉悦到想要放声大笑。他折回昏迷的萧景琰身旁,嫌恶地捂住口鼻。

“这血腥气——来人!”

“在!”

“把萧景琰关入牢中,非朕亲笔手谕,任何人不得接近。”

“是!”

————

烟袋斜街,阿诚茶馆。

不知不觉,血色镶金的晚霞已染红了天际。

一出已经讲完,众人的心境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良久,一个摸约十八九岁的姑娘脆生生地开了口:“这蔺晨——不是萧景琰的故友吗?为何不向着大梁那边,却反而——‘助纣为虐’?”

这也正是众人的疑问,于是便都不约而同地望向阿诚。

只见明楼为他添了最后一盏茶,他则笑盈盈地一饮而尽。

“有些事,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呢。大哥,你说对吧。”

明楼点点头,眼神中是不易察觉的温柔。

“当每个人都背负着不能言说的谎言之时,毫无保留的信任,恐怕是最需要,也是最伤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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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文笔真是越看越绝望……后悔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

你们千万不要嫌弃我嘤嘤嘤(ಥ _ 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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