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皑

【楼诚】医院杂记 01

突如其来的脑洞。于是写下来了。大概是一个温柔的故事，HE。

第一人称视角描述楼诚。慎入。

历史和年龄BUG请不要在意。但是BUG太大了请务必告诉我......

所有错误都属于我，他们属于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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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冬，解放军第二医院。

不知缘何，今年冬天天气格外寒冷。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北京的街道是尚未从文革浩劫中恢复过来的萧条冷清。烧刀子般的寒风裹挟了尘埃、静寂和还没来得及被清除的大字报的边角，割得路人两眼发酸，脸颊生疼。只有骡子的步伐还是和往常一样温吞，它沉默地咀嚼着干草，浑浊地注视着每一个神色匆匆的行人。

我的父亲在和老天爷的斗争中终究是落了下风，由于肺炎病情的反复住进了医院。你要知道，医院永远是社会的缩影，人生百态和世事炎凉往往在这个地方被无限放大，放大到甚至连每个人疲惫的眼球中的血丝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生老病死在这里是和打招呼一般平常的话题，今天和你侃侃而谈的人有可能明天就被送进了火葬场。肮脏、恶臭、哭喊、叫骂，我厌恶这个地方，却不得不在这里照看我的父亲。

这间狭小而逼仄的病房里住了四位病人和四位家属，锅碗瓢盆和换洗衣物摆满了任何一个能够让人落脚的地方。粗重的咳喘、听不懂的方言和此起彼伏的鼾声让我神经衰弱却无可奈何。父亲的病逐渐好转却仍需留院观察，在他睡觉的时候，无所事事的我只有捧着一本书靠在角落，借着昏暗的灯光打发掉大把无聊的时间。

“Se souvenir du passé?”

一个低沉而磁性的声音从我身旁响起。我抬起头，发现是昨天新住进来的最里面那床病人的家属。

尚未过多关注这两位的我不由得多看了男人两眼。眼前大学教授般彬彬有礼的男人显然有些上了年岁，鬓角已经染上了霜白，眼角也爬上纹路，但是一副金丝边框眼镜圈住的眼神却是温润如玉波澜不惊。男人的眼神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人忍不住想去长久地注视。

突然间我不自觉地冒出这样一种想法：倘若把眼镜的伪装卸掉，这眼神必定是锋利如刀汹涌澎湃的。

那男人见我走神，也没有责怪我，而是继续温和地笑笑：“小姑娘，你在看《追忆逝水年华》？”

“啊？——哦，对，在看。”猛然间发觉了自己的失神，我有些尴尬地红了脸。慌忙间低下头，装模作样地翻了几页书，清清嗓子，“原来上学的时候一直想看，后来罢了学——”

“原来是这样。”男人明了地笑笑，嘴角扯出了淡淡的书卷气，“不着急，这本书很好，值得你慢慢看。”

“先生读过？”许久不曾在麻木而冰冷的医院中找到这样一位独特的先生，我忍不住和他多说两句。

“对，”男人的眼光温柔地抚过书的封面，深情的仿佛在凝视自己的情人，“原来在法国的时候读过。”

“先生去过法国？”连续多天被困在医院的抑郁和无聊被瞬间一扫而空，我兴致勃勃地追问起来，“那里可是真如书上写的一般‘市镇看上去就象一位身披深色大氅的牧羊女迎风站立在田野中间’——”

“大哥，你又在诓人家小孩子了。”温柔而明朗的声音自房间那头传来，我们不约而同地向着声源转过头去，是身旁男人照料的那位病人。由于逆光的缘故，我并不能看清他的样貌，但是他伴着轻笑的低沉嗓音却如同拂过青草地的春日微风，让我不自觉地生出亲近之意。

“阿诚又在笑话我了，”眼前的男人冲我抱歉地笑笑，扬扬手中的毛巾，“等我先去伺候完了他，再给你讲讲法国的事情。或许阿诚看不惯我的装模作样，也愿意亲自给你说说呢。”

“哎，先生——”看着他挺拔颀长的背影，我忍不住又唤了他一声。

他停下，微微转过头，逆光的瞬间我似乎看到了他眼神里的刀光剑影和浩瀚星河。

“我，我叫袁棽棽，不知如何——”

“我叫做明楼，他叫做明诚。“明楼笑着答道，”你且唤我们一声先生吧，袁姑娘。”

我目送着明楼在如此逼仄的房间中沉稳而风度翩翩地走到最那头，轻笑着同明诚说了几句话。声音不大，我隐隐约约地听着几句传来：

“你又瞎说，法国哪有……”“我不过是——”

我看着明楼沾湿了毛巾，轻轻地给病床上的明诚擦了擦脸，两人挨得很近，明楼因为角度的问题使不上力，便让明诚转过来倚在他的身上。

我这样便看见了明诚的样貌，看起来比明楼要年轻几岁，和明楼的书卷气比起来他似乎更多了一些活泼的影子。一双点漆般的鹿眼更仿佛晨露结霜的树林中缓缓走来的懵懂幼鹿那般澄澈温润。

他向着大哥微笑，如同吃饱喝足的小狮子那般懒洋洋地眯起眼。那一刹那，我竟然在熬过这场浩劫的五十多岁的男人眼中看到了孩童般最单纯的感情。

我的心情莫名其妙地雀跃起来，我知道他们一定是有故事的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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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话请务必告诉我！第一次用乐乎，好想勾搭几个妹子(❤´艸｀❤)

我知道这章有点少......但是我放假了！可以日更！我会尽量粗长的！